倒座房里,点了蜡烛,所以还算是明亮。
瀛蕴凰看清了蓝想女的模样,微微愣了愣。
有点像。
像当年她成年时,家族花重金给她买回来的炉鼎。
那是她第一个男人,是个小白花长相,性子懦弱,却有一副好身子。
她那是初识情滋味,没少进那个炉鼎的屋子。
那个炉鼎,是极品水灵根,双修起来的滋味很不错。
可惜……
魔门进攻,家族覆灭,那个刚确诊有了她孩子的炉鼎,惨死在了那一次的道魔大战之中。
那时候,瀛蕴凰修为低,留下女嗣的可能性很大,可惜还是没有留下。
那个炉鼎能让瀛蕴凰记住,就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怀了她孩子的。
此后,瀛蕴凰不管有多少男人,如何风流,都再没有过孩子。
听到蓝想女喊她妻主,瀛蕴凰回过神来,不由挑眉。
看来,她的确是年纪大了,竟然也开始回忆从前了。
从前有什么用?
人活着,只能向前看,向前走。
她唇角微勾,几步来到床边,勾起蓝想女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这男人嘛,就是用来消遣的。
年轻的有年轻的好。
成熟有成熟的韵味。
也就她没有特殊爱好,没有睡人夫的爱好,不然高低给王剑神送俩绿帽子戴戴。
上一刻蓝想女还在惊艳瀛蕴凰的模样,下一刻,他就落到了她的手里。
很快,他就迷迷糊糊了起来。
杜招妹住在东厢房,听不到这里的动静,加上又是孕夫,所以在瀛蕴凰出去没多久,就抱着被子睡着了。
其他人就更听不到了。
只有流光,就住在隔壁,所以听到真真的。
连蓝想女被破了身子的痛哭声,都听到了。
他这个年纪,差不多是思春的时候了。
但他想起刘氏偷偷对他说的,上一个伺候杜招妹的晓末,就是因为对少女君有非分之想,所以被迫嫁了个带三个娃的寡妇,日子不知道多难呢。
想到这里,他就收起自己多余的想法,用被子捂着头,闭眼睡觉。
他如今的日子,已经足够好了。
他要惜福。
若不是家主买了他回来,他就要进楼子了,说不定日后就要被千人枕万人骑了。
他才不要过那样的日子。
蓝想女就是个普通人的体质,哪儿招架的住瀛蕴凰的索取。
他很快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兵,最后晕了又晕。
瀛蕴凰看他这么没出息,觉得他这身子骨也不行啊。
到了上值的时候,瀛蕴凰就走了。
等蓝想女醒来时,屋子里早就没有瀛蕴凰的踪迹了。
他收拾好自己,就去给杜招妹敬茶。
进门第一天,妻主又留宿的情况下,他自然要去敬茶的。
杜招妹看他那面色红润的样子,脖子上还有红痕,心里有些酸涩。
茶水是李氏泡好的。
杜招妹接过去,略微喝了点儿。
“以后,你就是妻主的人了,好好伺候妻主,为妻主开枝散叶。”
蓝想女一脸老实的点头,然后就忍着身体的不适,去厨房帮忙了。
他可不是杜招妹,是正夫,身份在那里,还有男虏伺候。
他就是个侧夫,自然是要干活的。
毕竟,瀛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可没有那么多下人伺候。
接下来一段时间,昌平帝的幺蛾子越来越多。
瀛蕴凰这个低等官差,除了巡街还多了其他的任务。
底层官差都明白天都城不太平,所以押送犯人这等好差事,那是抢着干。
就算是杜文超有人脉,也都抢不到,可见有多卷了。
抢不到押送犯人的差事,加上杜招妹快要生了,所以杜文超干脆就不抢了。
瀛蕴凰呢,白天出去上值,偶尔在大理寺值夜,晚上回来大多都是跟杜招妹说说话,过夜都是在蓝想女的屋子里。
蓝想女在瀛家过的日子,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吃得饱,穿的好,妻主还偶尔给他和正夫带礼物。
他本就长的好看,如今越发好看了,看着能跟杜招妹平分秋色。
杜招妹自从蓝想女进了门,除了跟瀛蕴凰说说话,其余的时候都是独守空房。
看着蓝想女夜夜受宠,他心里很是嫉妒。
在腊月时,杜招妹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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