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太久没打扫而导致死气沉沉,气息这种东西最说不准,相似而已,不好当真。
"唉,都说这样的禁忌习俗,不信也要尊重,他们就是被钱迷了眼睛,怎么可能真百无禁忌?"
"这不是普通的发烧么?”在赵运来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刘少想起那天怪异一幕,几个人雨里张着嘴摇头晃脑,凄厉哀嚎。
"那为什么要集体去雨里跳舞,正常人谁这样啊?"
张江:"比起以前他们做的怪事,这不算什么。"
刘少对这些怪力乱神很感兴趣,冲淡了生活的无趣,尤其是像现在全校学生都在讨论的时候,他更是站在吃瓜第一线:
"可是我看到他们发跳舞的视频,先是229的张衣昏迷不醒其次是224的顾耳,然后225李伞,最后228楚肆居然一个不漏全病了,肯定是撞上脏东西了!"
"生病还同一时间生啊,不如给他们找点药吃。"
赵运来摆了摆手表示告别,力倦神疲地回宿舍洗漱了。
这也不怪他们喜欢往灵异那方面想,现在学校充斥着大量的诡异话题,十个人有九个人在讨论学校灵异故事。
睡前赵运来还是在铁牌给乌云发了条消息,他看不出来乌云未必不行,宁可让他白走一趟也不可放过任何一处可疑。
眼皮越来越重,几乎睁不开,没多久响起轻酣声。
"儿子——"
一道又一道空灵楚切、不辨男女的声音缠绕在赵运来耳边。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睁眼竟发现自己醒在老家的稻草床垫的木床上。
赵运来朝那声音走去,心里疑惑不已,老妈死了,老爹瘫了,谁在装神弄鬼?
前方明明是白雾黑魆魆的一片,但赵运来止不住脚步,追逐好像并不存在的声音,两道让人捉摸不透的粘稠目光刺在赵运来身上。
那眼神如细针一般,抚过赵运来身体的每一寸都带着灼痛感,熟悉却让他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白雾骤然散去,赵运来睁大眼眸。
他居然走到山上的坟场去了,这里的土堆都冒着绿油油红惨惨光影,大风刮起的松树声像是哀鸣声。
"儿子——"
赵运来倏地转头,一个脸色森白全身遍满触目惊心的污血滩的女人正阴鸷地盯着赵运来。
她穿了件破破烂烂及膝白裙,鲜血沿着臃肿残白的小腿在荒草地汇成血泊。
赵运来惊得说不出话,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喉咙一样,低头一看一团红色肉块正死死裹住他的脖子。
那肉块不停跳动,突起紫色经脉带动肉块镶嵌进赵运来的血肉。
强劲的吸附力让赵运来翻倒在地,整张脸皱在一起,眼珠子都翻到天灵盖去了。
一丝空气也吸不进,赵运来不停捶打脖子上的肉团,那高高睥睨的女人也扑了下来掐住赵运来。
慢慢的,土堆爬出许多惨笑小孩转头咧嘴跳过去压住赵运来,赵运来觉得全身骨头全部错位粉碎,像是被一辆大货车反复碾压。
正当赵运来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刻窒息与死亡感如飓风般迅速退去,赵运来一个翻身坐起,全身大汗淋漓。
喘息间看到一个模糊身影离他很近,正弯腰看着他。
赵运来下意识赶紧把那人抱住,像是在冬天遇见火把一样,死死缠住,不管是谁,赵运来知道他是活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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