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被来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即动作迅速地褪下衣服,抬头就与一个高个子男人对上了视线。

“哥们儿你谁呀?”苏灿想也没想就推开了身前的男人。

由于苏灿双臂被束缚在衣袖中无法分开,所以这一推,他直接使用了两只手。男人被推得向后一个趔趄,与苏灿拉开了一点距离,面上却丝毫不见生气,再次走上前,伸手拉住苏灿的一只手腕。

“你不用打了,和我走。”

男人并没有回答苏灿的问题,而是想将人直接带走。苏灿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可长相却没什么印象,他没打算就这么轻易和陌生人走,还未来得及开口,对面魏坊主先忍不住了。

“少主,你这么做这不合规矩,他已经上场了,不到比赛结束是不能离开的。”

听到魏坊主的话,苏灿诧异地望向高个子男人,没想到他就是刘奋进一直挂在嘴边的少主。现在想来,这人的说话声倒真的就是之前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也难怪自己会感到耳熟。

“这人不能参加比赛,你的挑战无效,公用处那边和钱场长我会去说。”

魏杨不愿在公共场合与少主起冲突,却也不想就这么将人放走,于是又转向了苏灿:

“你要走?无论什么理由,上了小比的赛场就没有反悔的道理,你走了就表示认输,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勾栏坊报到!”

早在魏杨开口时,苏灿就已挣脱了男人的钳制,拽下身上披着的外套,将褪到胳膊上的T恤又套了回去。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苏灿原本是打算直接离开赛场的。这时听到魏杨的话,他却改变了主意。只见苏灿直接将手中的外套丢还给男人,大踏步走到魏杨身前。在魏杨疑惑的神情里,苏灿突然出手,一拳击向他的腹部,在魏杨侧身抬手抓向苏灿的瞬间,收拳以掌变爪抓住对方手臂,同时身体前倾快速反身,曲膝挺腰一个过肩摔将人摔倒在地。

一瞬间场内忽然安静下来,苏灿也不理会倒地未起的魏坊主是不是躺够了十秒,对那个被叫做少主的男人说了句“走吧”,随后走向了前排的刘奋进。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苏灿过来,连忙向两侧让出一条路来,苏灿从刘奋进手中接过自己的外衣,对黄大厨点了点头,在他的挥手告别中率先向场外走去。

赛场内持续着之前的安静,倒在地上的魏杨没有起身,周围也没人说话,就连裁判都没有上前读秒,一时间,现场气氛有些诡异。

苏灿走后,刘奋进和他一直念叨的少主也立即跟着离开。与苏灿不同,这二人完全无视赛场里诡异的氛围,步子走得不急不缓。已走出赛场的苏灿回头看去,只见两人盯着众多人的视线,甚至还凑在一起小声地说着什么。直到二人走到木门旁,场内的裁判才恍若梦醒般吆喝了一句,将众人的注意吸引回赛场,周围的氛围才再次活络起来。

见两人完全没有加速的意思,苏灿索性也不再等待,沿着水泥路继续向前走。却忽然听到刘奋进一声高呼:

“少主,我和他说过比赛时可以穿背心短袖的,他当众脱衣服可不关我的事。”

苏灿被惊动回头,与两人视线相撞,男人这才瞥了刘奋进一眼,加快脚步走到苏灿身前。

“我是常赋晦,终于见面了!”

男人礼貌地对苏灿伸出了右手。

此时三人已经走到了训练场外,苏灿停下脚步回握住常赋晦的手:“你好,久仰大名。”

握手后苏灿猛然间意识到,自醒来以后,这人还是第一个与自己有身体接触的人,难道他不相信流言?苏灿不由得打量起常赋晦的神情,想看看他是不是只是表面平静,实际内心里已经慌的不行了。

苏灿的心理活动并没有对常赋晦造成什么影响,他继续说:

“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寨子里有一个对你不利的预言,但这事儿你不必担心,我来解决,一会儿你回去收拾一下,以后和我住一起。”

苏灿听完更惊讶了,他之前就猜测过,寨子里的人都应该知道预言的事儿,也确定了他就是祭品。醒来后遇到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对预言和祭品忌讳颇深,除了对自己有所图的胡璐依外,谁都不曾和他直言过这件事。这人竟在刚见面时,没说两句话就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不知道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会儿还得麻烦你跑一趟,把他的东西都送到我家。”见苏灿没反应,常赋晦转而对刘奋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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