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陆明从自己的卧榻缓缓睁眼。

却见是一旁的李老汉已经是起身了。

起身的李老汉趁着天光看见了陆明,似乎在确定什么,然后等陆明转头看他的时候,这才惊呼出声:“道长这是一夜没睡?这般盘坐至天明?”

李老汉有些惊奇,他还记得昨夜将眠的时刻,陆明就这般坐着,如今自己醒来,还是这般坐着。

陆明:“李叔醒了?小子只是习惯了,在洞府中修习的时候,都是这般,也是修习的一种罢了。”

李老汉继续看了两眼,才惊叹道:“也该你们得道,这般勤苦修习,胜我等凡俗远矣。”

陆明微微笑了一下,知这是一般客套,问道:“李叔怎醒的这般早,天色还未明朗。”

李老汉起身整理了一下,答道:“今个下山,一会儿也得赶早,我现在先将柴木打理干净,只等我儿赶车到来就好装着,几下功夫就可回去。也赶一趟饭食,省的我那儿媳再热一次饭菜。”

陆明便也起身。

见陆明起身,李老汉有些疑惑说道:“道长继续打坐便是,我儿还有些时刻才能到这。到时我再来知会道长。”

陆明:“不是,只是觉得愧享昨夜李叔一顿斋饭款待,我也看看能不能帮着做些活计。”

李老汉摆手道:“不消不消,道长这般清净之人,做不得这些粗鄙活计。”

陆明笑道:“李叔折煞小子了,我等也是凡胎,在洞府之中修习,也是要生火做饭的。平日里打柴担水这些活计,小子也未曾懈怠过。”

说着陆明挽起衣裳袖口,露出双手,摊开出来,道:“李叔且看,小子这双手也是有打柴烧火作的茧皮,担水锄地炼的血肉。”

接着陆明也不等李老汉细看,就继续用手打理自己的衣袍。

李老汉也是向下看了一眼就继续说道:“那老汉也不拦着道长了,只是道长一会儿小心别滑坡了衣袍。”

“粗布麻衣而已,破了缝补就是。”

“那好,道长且随我来。”

……

屋前坝子,李老汉又用燧石生起了一堆篝火。

陆明:“天将明亮,李叔何故又生篝火。”

李老汉:“哦,我往常也不生火的,只是道长执意要帮忙,老汉担心道长不适应这暗淡光亮,生火出来明亮一些。免得道长被柴木伤了身体衣袍。”

陆明点了点头,“只是又浪费李叔一些柴火了。”

李老汉:“无妨无妨……”

陆明也便不说话了,想来樵夫平日里是不会在白天浪费这些柴木的。打柴劳累,柴木也更可惜。只是也不能却了他的好意。

陆明便开始向樵夫请教各种柴木的堆放。

按照李老汉的指点,陆明也开始动了起来。

过了许久,四周的柴木也是齐整得码在坝子里面。

李老汉擦拭了一下额头汗水,也顾不得说话,又马上进屋取出了那个竹筒和三个茶杯。

给陆明和自己倒上茶水后才开口道:“原是老汉错怪道长了,道长刚刚不甚停歇,比老汉做得还伶俐一些。现在竟比老汉轻松许多,不见有汗水,更不见粗气,真是个干得粗活的好手。”

陆明喝了一口茶水,茶水还是昨晚倒入竹筒的,如今还是温度颇高,陆明又看了一眼那个竹筒,这才说道:“李叔过誉了,只是从小做这些活计罢了。见不得伶俐。”

李老汉:“哈哈,也得亏道长帮助,以往我整理清楚这些柴木,得到我大儿赶车到了再帮着一些,现在不等他到,我们就已经完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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