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束光!”任清风喊道。
一束光?瘸头心里嘀咕。
疏忽间,好像有股风吹了过来,“好冷啊。“冷卿卿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感到一丝凉意。
“小心!”任清风突如其来大声喊道。
只见一轮巨大的琵琶从洞顶正急呼侧劈过来,如同狂暴的犀牛石冲而下,那”敷敷敷“的刮开大气的声音,正愈来愈近。冷卿卿和瘸头,这才看到,顿时眼前光线一暗,刹那间,两人往前一个疾扑,才躲过一劫。而任清风的位置正好没有在攻击范围之内。霎时,又接着一抡,两人紧贴着地面,这时却感受到风正从背脊上传来,不好,瘸头一个直蹬将冷卿卿踹到一边,自己也顺着力滚到了另外一边,只听一声“咚”响,青石桥上被直砸出一个大坑。倏尔,还没有等两人缓过劲来,又从直桥两侧直呼过来两顶宝物,分别是南方增长天王的宝剑和北方广目天王的宝伞。
冷卿卿还侧躺着揉捏那被瘸头踹疼的脆弱的骨盆子,就听到任清风撕心裂肺的呐喊,“冷卿卿,快跑!”冷卿卿来不及反应,乱七八糟连滚带爬直往任清风的位置跑去。瘸头也惜命地往前猛地一顿爬。两顶宝物如同咆哮的斗牛一般一头就撞上了青石桥,随即轰隆吧嗒,桥身被拦腰截断了,断裂的青石在浓烟里噼里啪啦落入水中,三人紧紧护着头,以为就此就交代在这了,不过过了许久,也没有见那宝物再次砸来,三人这才收了心,眯着眼挥了挥眼前的扬尘,这才发现现在的状况,三人被困在了这圆坛上了!
任清风从塔尖处翻身下来,抖擞干净衣服和背包,探身看了看圆坛外的断桥,说到:“看这宽度,好像飞身一个弹跳能到前面那个桥墩。你们行不行的?”
话音刚落,那桥墩貌似能听懂似的,轰轰然倒进了水里。
“得了,现在不用跳了。”冷卿卿戏谑地说道。
“现在我们是进退两难,寸步难行了。”瘸头说。
“这颗石头也不用搬了,人也不用走了。”任清风埋怨又忧虑地说道。
“别这么说,往好的方向想,我们还能跑能跳就有办法。”冷卿卿安慰了一下他们。
妖风又起,池面上的水汽或聚或散,露出暗绿色的池水。光线猛然间像被人吹灭了蜡烛,一下子,整个岩洞陷入了黑暗。只有那束莲花塔尖的微弱的光束还尚存。
“啊!”冷卿卿被这猝不及防的黑暗吓到了。
任清风和瘸头也被吓了两跳。
“别怕,我们靠紧一点,别分开走。”瘸头提醒着准备拿出手电。
这时。
“簌簌……”“簌簌……”“簌簌……”
那刚刚没有警觉的窸窣声,愈来愈近,愈来愈响了。“有东西过来了。”任清风小声说。
三人肩并肩紧贴着石灯笼的台座。以此规避背后的袭击。
还没等瘸头把手电拿出来。
突然!
“啊!”冷卿卿一声刺耳的尖叫。
“怎么了!”任清风慌忙问道。
瘸头打开手电扫视了一周,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那墓门外的藤蔓正像逶迤的长蛇蜿蜒盘旋从外爬到他们的脚前。这点宽度的距离根本就难不倒它们,它们从水里爬了上来,一根藤蔓已经缠绕在冷卿卿的脚上。 瞬间,那藤上的果实突然联通了电门一般,只在一瞬之间,果实顿然就红了起来,整个岩洞也从白到红,甚是诡异。
看着星罗棋布的红点满布在整个岩洞之中,任清风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大祸临头了。这些不会是善类,因为冷卿卿脚上的藤蔓开始严严实实摧枯拉朽般地往后想要拽走冷卿卿了。
冷卿卿双手死命拉紧石灯笼的台座。那只被缠绕的脚上的靴子也被挤压到严重变形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中间的任清风,从裤腿上摸出一把军工刀,忙不迭向藤蔓砍去。只是军工刀身短,使不上力,连砍几下才把藤蔓砍断。
冷卿卿扒开裹在脚上的死藤。也从腰间拿出自己的短刃,做出防御姿势。
只是这一下,顿时激怒了那些猩红的果实,它们簇拥着向他们直冲过来,但是因为还长在藤蔓上,而显得有些狼狈,每一只果子都在蛄蛹,只是动作比较缓慢,也是在那一瞬之间,那些果实如同通了电门一般,从中间整齐地裂开了一张大嘴。
那大嘴是撕裂状的,在红光的映射下,可以看见那不寒而栗的尖齿和富有节奏的心脏,然后它们一直在“哇叽哇叽”叫个不停。如果是一个的话,任清风早就逞威风上前一挑一了,可是当一群或者一大堆的话,这样谁都不敢上前比划了。
“任清风,你上啊!”冷卿卿对着任清风催道。
“真是打着灯进茅坑--找死吧我。”任清风拿着短刃往前戳了戳。
“这都是些什么啊?”瘸头实在忍不住发问到,“这东西刚不是还挂在外面的吗。”瘸头用手电左右扫视一番,只觉得匪夷所思了。
说罢,一只藤蔓上的果子,仿佛婴儿呱呱坠地一般,“吧嗒”一声从藤上“生”了下来。嗷仰着血盆大口就飞奔过来,速度奇快,任清风揣起了刀从背上拔出把铁铲,抡圆了胳膊,使出全身力气,直直盖脸就拍将过去。但是一记铁板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样。这就是太极中的化力吧,任清风不禁咋舌。伤害都被吃掉了。果子滑落在地,任清风沉身再跳起,双手紧握铲柄,准备当头一铲,要把这鬼东西拍成烂泥。
“噗~”
一声清脆的化力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果子圆润地滚动一圈,然后鼓起身体精准而猛烈地咬到任清风的小腿上,尖锐的牙齿咬在任清风爬山靴的金属纽扣上,发出吱吱呀呀刺耳的咬合声。任清风的靴子尚能撑一下,但甩又甩不掉,打也打不死。
任清风不是一个聪明人,但是绝对是一个有力气的人。
“我去你的七舅姥爷!”任清风怒吼一声,又拿起刀,一刀就给那果子从背后给刺穿了,霎时,那果子就萎靡下去落在了地上,红光也湮灭了。任清风随即一脚给那果子挑了出去。只见那还在微微跳动的小心脏还在潺潺地往外淌着绿血。
“看来,它们的软肋是那颗心脏。”瘸头说。
“这么多,也刺不过来啊。”冷卿卿往后退了退。
言毕,身前那密密麻麻的果子都开始脱落下来,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然后是一群一簇地。声音是那么的脆耳动听,但场面却是毛骨悚然的。它们没有眼睛,但又能精准地向他们直冲过来,直叫着“哇叽哇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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