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路走在路上，微微捡起一道焚香。
仔细闻了闻，‘烧纸香灰，半时辰前烧出’。
余路倒是觉得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两人走回黄云家，看了一眼大门，没有烧香和红飘带。
余路走进之后，发现几人都在后院守着，看着他回来之后，都是微微松下一口气。
余路倒是有些疑问说道：
“你们那水神庙一看就供的不是什么正神啊！”
黄锦点点头，他是外出考过秀才的，听说还有机会往上考考，说不定就成举人老爷了。
“我们这地处咸阳郡边陲，世代供奉那只水鬼，为了来年风调雨顺罢了。”
“朝廷不管吗？”曹晓有些疑惑，神火国现在可是大面积讨伐修士和一些妖兽。
“管不过来，我尝试去过报官。前几年也有人去过都是石沉大海，那神火国积攒了成千上万的卷宗，哪有机会来管这乡野。
加上曾经有人去报过官，被那水鬼知道之后，一夜之间全家死绝了。”
“你们为什么不跑？”
“跑？前几年也许行，这祭品每年都提前预定了下几年的，不是你家出就是他家，于是大家只是在关注着那到底是谁家是下一年，不会让你走的。”
余路点点头，人们已经将矛头转向了自己人了，加上迷信神明，大多数人都不敢走了，也被一条条规矩框着了。
所以那种情况愈演愈烈。
这种信仰和奇怪的习俗在那种没有法术的古代都尤为严重，更别说这种修仙世界了。
余路接着问道那香的事情。
黄锦继续解释道：“这算是一种习俗，在祭奠前一晚，家家户户会在门前焚香表示尊敬，那红线除了要献上祭品的那家人之外都要放在门上。”
余路微微点头，难怪自己出去会被那么多人注视着，是这个道理吗？
这水鬼说不定今天晚上就会来视察了。
自己是童男，那曹晓是童女。
不过想到自己在庙宇和水边遇到的那东西，气息不算特别强大，所以余路还是有些底气。
“今晚只是观摩？他明天才吃你们？”
黄雅雅被余路这么一说，有些吓着了，哑了喉咙，不敢说话。
“是的。”黄云说道：“按理，明天雅雅和小撤就会被丢下江中。”
几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这时天也黑下来了，乌压压的一片浓墨之色。
那黄雅雅不知道说什么感谢的话，只能闷闷的看着余路，脸庞有些微微红，道：“谢谢您。”
余路摆摆手，让几人都回到了前院，而他们两人则是回到那间后院的屋子里。
他问道：“你怕不怕？”
曹晓坐在床褥上，挨着余路，摇摇头：“这有什么的。”
“好吧。这个给你，我现在突破了，这几日你先用着吧。”
他把玉佩丢过来，戴在曹晓的腰间。
她的腰柔柔的软软的。
曹晓接过东西之后就开始闭目调息起来，似乎在尝试着修行凝聚灵气。
那街道之上空悠悠的，连个打更的人都没有。
阴风四起。
风的声音就像一个妖怪压低着声音在嘶吼着，又似乎是一个老叟在呜呜咽的哭泣，反正不正常。
江面的风带起来一股鱼腥臭，弥漫在整个街道之上。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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