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火国，闲阳郡，大钟村。
傍晚，家家户户都不在，而独独刘家却是灯火通明。
原来刘家的那位教书先生走了，请余路的爷爷去做一个法事，悼念他老人家，好让他投胎转世。
余路跟在爷爷后面。
看着他起了一个台子，用那拂尘粘些糯米水……
“余路，你爷爷又来骗人了。”
旁边有个鼻涕虫说道，刘石，他隔壁叔叔家的儿子。比余路小了五六岁。
十多岁的孩子喜欢做些引人瞩目的事情，在父母都干预下嘴巴也会不干净。
余路也不生气，道：“嗯。小鼻涕虫，你再说这种话，我和你奶奶讲了，到时候她打你可别找我求情。”
越是老人对于这种事情越是敬重，所以刘家老奶便希望死后让余路的爷爷过去也做个法事。
“余路，你怎么这样呢？”
小鼻涕虫鼓起来腮帮子，故作生气，他与余路关系不错，喜欢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抓鱼摸虾。
“喊大哥。”
“大哥，你说刘家这老鬼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找你爷爷的？”
“……鬼知道啊？不过谁没做过错事呢？死了肯定想要个安宁。”
“不过……”
刘石在他娘嘴巴里面听了不少的八卦，正欲跟余路讲，就被余路伸手给捂住了。
“好了，别人都走了，就别说什么有的没的了。”
刘老先生是他私塾老师，对他不错，所以余路对于他还是有些尊重的。
……
余清（余路爷爷）在里屋诵经了一个多时辰，算是结束了这个法事。
主家连连感谢，那位老大抹着眼泪说谢谢，似乎要跪下了。
余清接过一两碎银，这法事钱财不过全凭主家的意思，主家如此大方，他还是有些高兴，说道：“好了，好了，我先去换身行头，再来给老兄悼念。”
他便走了出来。
看着站在外面看热闹的余路，微微一笑，他有心让余路接他的班，那位儿子太笨拙了，一点悟性没有，反而孙子像他，聪明。
余清走到余路面前，摊开手心露出那一两碎银。
余路也高兴的笑着。这一两银子算是不菲收入了。
“那个衣服给我，虎儿。”
那是余路小名，现在除了爷爷没有人会这样叫他，爷爷叫习惯了，不想改了。
“要的。”
余路手里面提着一个包裹，正是给余清的常服。那身道袍除了做法事之时，其他时候余清都很宝贵的收着。
“刚刚，你看着学到什么了吗？可要看清楚点，好好学，这是活命的本事。”
“知道了，爷爷，那本书还不能让我看吗？”
“今晚就给你。”
余路点头，他对于他们家那本古书早就有心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东西如此好奇过。
余清接过衣服，走向后院的屋子里面。
一炷香功夫，他就将衣服换了回来。
“走吧，先去吃个饭。”
作为请来的先生，刘家很重视余清，专门为他们家开了一桌。
爸妈已经在桌上等着了。
“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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