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镇的深夜如死般的沉寂,一个男人拿着火把,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间他父亲买下的小屋,这是他父亲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

手一扬火把飞了出去,他看也不看的关上大门转身离开,随后屋里燃起了熊熊大火,待到半个时辰后有人发现,这间矮小的房子早已成为一片灰烬。

第二天中午,一个灰头土脸貌似从大火中逃出来的汉子,在凤凰镇首富陈昌福陈府的门口,嚎啕大哭惹得来人驻足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一大早上的,咋哭这么惨呢?”

“呃!我知道,这不是谢景天谢家那大小子吗?”

“你说因贩卖烟土拒捕被捕杀的那位爷?这是怎么回事啊?老谢不是挺老实的一个人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具体谁知道啊?”

“呃!不能这么说。哪有这么巧的,最近贩卖烟土被捕杀的都是老实人,还一个个的都是在为陈昌福跑马帮的?”

“看来这趟子水,深的很啊?”

“别说了,别说了,别让人家听到!”

“这一大早的是谁在门口,哭爹喊娘的那么丧气啊?老李!你去看看去!”黄天德伸了伸懒腰,冲老李喊道。

一会儿管家老李回来禀报:“大姑爷,那是谢景天那大小子在门口嚎哭呢?”

“他这是要干啥?是要找茬儿闹事啊?赶走,立马给我轰走!”黄天德气愤的道。

“等一会儿,去给我带进来,问一问情况再说!”闻声赶来的陈昌福发话道。

黄天德不解的道:“爹,你?”

陈昌福耐心的解释道:“我是凤凰镇的里长,你是凤凰镇的乡兵总队长,这么多人看着他在我们家门口惨哭,我们不能不管!”

陈昌福端坐于堂前,品了一口今年的新茶,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谢文东道:“谢贤侄,你这是咋了,你一个挺精神的小伙儿,咋弄这副模样?”

谢文东垂头丧气的低着头道:“陈老爷,我爹贩烟土被杀未过头七,昨晚我家又被一场大火烧了个灰烬,我现在一无所有不知如何是好,常听乡亲传你陈老爷乐善好施,现在只想求陈老爷给我一条生路。”

黄天德一听嘲讽道:“来我们陈府做仆人?你一个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能干啥?来我们这儿吃闲饭呢?”

陈昌福看了一眼谢文东,一副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儿,打断黄天德道:“你给我少说两句!”

转头又温和的对谢文东道:“贤侄,你家昨晚被烧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谢文东回道:“我在梦中惊醒,匆忙逃了出来,只听三个蒙面汉子大喊“欠债不还,就是这个下场!“后,就往苏梅镇方向逃走。”

“苏梅镇方向?没听说你爹跟那边的人有什么来往啊?”陈昌福略加思索后道。

“谁知道呢,我爹现在已死,什么债务都是死无对证的。”谢文东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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