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剑伴随着向前刺去的动作划破了空气,汗水因为身体的动作从额头滑落至脸颊,最后落于阳光照射下的地板上:“呼……”

长时间压制体内能量与擅自决定的高强度训练让挥剑之人有些疲惫的躺在了光滑的地板上,嘴中大口的喘着粗气,而耳边也在这一刻传来了‘嘲讽’的话语。

‘过了三四天快活日子,这都压制不住了?’

“啧……我要是说压制不住你帮我吗?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多话……”没等到回应,弗尔西斯二话不说要起身继续练,但手掌接触地面时才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不剩了。

如此情况,她皱了眉。

因为之前在长空市那时过度的使用了意识空间的力量接过了律者的权能,强行与崩坏侵蚀进行对垒,直接的造成了她身体与神识的双重严重受损。

虽利用伊露尔的残损意识加以放大并完全接管了律者的雷电权能,但同时,崩坏意识也会通过这个途径对她的身体进行侵蚀。

崩坏的纹路也随之深深的攀上了她的脖颈,很难如以前一般变淡。

也是因此,她几乎是每天都要穿一些高领的衣服加以遮盖。虽然她以前也这样。

好在身体里的另一个意识自伊露尔死后就不再跟她争夺所谓的身体控制权,她也轻松了不少。

或许是知道现在的身体太脆弱受不得大的刺激了,也或许是因为那句普普通通的一句〖谢谢你〗吧。怎么说……某种意义上,体内的意识比她本人要单纯上不少。

纯粹的狠,纯粹的爱。

倒是很像模糊记忆残影里的那个老是胡闹的小孩。倔强不服输的样子,偶尔还嘴欠几句……就像,现在这样。

‘呵……要不是我得依靠这具身体存在,你看我帮不帮,你看我话多不多。’

“是是是,你不稀罕这破身体我稀罕,行了吧。撕……不是,你干嘛?”

感到脖间传来刺痛,本来没有力气抬手的弗尔西斯竟忽的抬起了右手,当手掌触碰上地板的微微用力的瞬间,金瞳显现,崩坏的侵蚀被尽数阻挡。

‘我干嘛?别明知故问啊。身体不行就别硬撑,我能让你死在崩坏下?要是真死了,那可太丢我的脸了!’

闻言,弗尔西斯不满的撇撇嘴。想起些什么,内心着实无语。怎么说对方都确实比她更能掌握并使用这份不稳定的力量,至于为什么这么熟练。

其一,有着她过去清晰完整的与他人接触的所有记忆,控制崩坏能流动的方法相当熟练。

其二,没少拿这种‘不可控力量’和她在意识空间里为了过去大打出手。

借用对方的力量微微抬起右手,在右手的手背上,是一道类似于生命之钥的图案在隐隐闪烁着。

为了那位博士口中所谓‘圣痕’的东西,死了多少人?多少孩子?

她不记得了,自从经历了那个双手沾满血液的雨天后,那份痛苦的记忆就随着圣痕意识的苏醒而消散了,唯独留下的。只有内心那刻骨铭心的的疼痛……

与……那个被她藏在角落的那不愿面对的,承担她悲惨人生的意识,名为‘布朗特’的意识。

她叫弗尔西斯。

至于布朗特……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个遥远的名字了。

对方代表着那已逝的过去,代表着她对自己无力挽回遗憾的执念,代表着……被她尘封的一抹无从找回的童真。

如果按这么算,那么对方会对伊露尔的死执着到要抢夺身体控制权用力量让人类付出代价,也是正常的吧。

毕竟……那个被阴冷空气与黑暗笼罩夜里,她脑海中的唯一想法,也是复仇啊。是去毁灭这个无情的充满悲哀的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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