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休息的很好,准备变回去的垂耳兔版岁辞恩困困的动了动耳朵,小鼻子也跟着动了动。

怎么闻到了另一个人的气味啊?

一睁眼,看到床上不应该出现的人影,呆住了。

是宋鹤卿。

昨天晚上,他没有进来呀。

垂耳兔不知所措的跳过枕头,床边的床头柜再到地上的小书架,跑酷一样跑下床,两只爪子向上,缩在角落里,把脸揉洗一遍。

完全清醒了,不是在做梦。

是真的。

垂耳兔很灵活的钻出卧室下面的小门,一路跑到浴室里变回来,他的耳朵已经是红彤彤的了。

兔子的耳朵薄,很容易红。

岁辞恩也有这个特点,他茫然的洗漱好,想不明白为什么宋鹤卿在屋里,重新回去,很轻的打开门,探头看。

宋鹤卿已经起床了,他站在窗户边,听到声响,冷矜优越的面孔转过来,抬起手臂,声线有一点沙哑,“辞恩,过来。”

“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

本来不想过去的。

还要问一问宋鹤卿怎么不和他说就进来了…

这张脸真的很好看,眼睛也很特别。

岁辞恩低着小脑袋,不承认自己是颜值党,不由自主的就走过去了,软绵绵的漂亮小脸抬起来,“宋鹤卿,回答我。”

“你不要又不讲话。”

对方手臂一揽,拨开发丝,亲了亲额头。

一刹那间,乌木沉香的气息钻出来,笼罩在岁辞恩周围,不经意的打上了S级Alpha的独特标识。

“因为,我想…在这里守着你。”

omega的后颈上,重新粘了腺体贴,是素白的肤色,和他的性格一样内敛安静。

他抬起乌眸,仿佛被这句话烫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后颈也热热的,唇瓣张开又抿上,“你…”

有些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但是,omega的本能让他感到了危险。

可是,眼前是宋鹤卿,哪里有什么危险。

岁辞恩只好摇了摇头,“下次要和我说。”

昨天晚上刚刚释放过信息素,离易感期只差一周的Alpha乖巧点头,狐狸眼上翘,格外的温和无害,没有露出一丝暴走的迹象。

“先下去吃早饭,我去洗漱。”

岁辞恩回头,揉了揉脑袋。

怎么回事呀。

今天有不少事情。

出门前,岁辞恩换了一套厚衣服,米色连帽加绒卫衣搭配牛仔长裤,像个毫无攻击性的小羔羊。

沈清黎上班前,连连嘱咐他好多句,平心气和,注意身体。

omega仰头,“我们去哪儿?”

“看热闹。”

特助一路把车开到了季氏门口。

如今的季氏大楼,门口非常热闹,人群围的水泄不通,竹竿子上绑着白布,上面用油漆写着几个大字,挡在门前。

——季宏才杀人偿命!!

白布下面,跪坐几人。

他们拿着喇叭,一脸苦相的面对记者镜头,开始讲述这些年的辛苦不易,“我们岁总夫妇,年纪轻轻遭遇车祸,核心技术被季氏全抢走了,岁总唯一的孩子也被季氏给害了…公司原本的员工,全被季氏开除了,他们怕我们了解当年的真相。”

季氏的剧本,宋鹤卿来润色。

他们喜欢讲述自己的辛苦,宋鹤卿偏偏和他们走一条路。

周围的几个人都是壮汉,季氏的保安好几次想冲过来,都没机会,只能看到人越来越多。

季嘉石站在人群外,他接过电话,停在了车前。

那双纯然的眸子,始终安静的看着,只有厌恶。

他们不敢报警的。

他们心虚。

但是,任何事都是拦不住的。

上午九点,新闻很快登上热搜榜一,参与讨论的人越来越多了。

[天啊,这是小说里才会写的恶毒剧情。]

[如果我没记错,前几天上热搜的季永怡也是季家人。]

[好可怕,阴谋论照进现实。]

[那个孩子还活着吗?]

[公道在哪里!真相在哪里!]

上午十一点,季宏才迫于舆论,出现在季氏大门口。

他刚下车,就被团团围住,几个早在他这里被遗忘的棋子把他围成一圈,推到记者面前。

季宏才让人把他们带走,这话在镜头面前怎么都说不出来。

于是,他对着镜头发誓,内心在祈祷今天的股价不要跌破,“我保证,当年岁华辉的车祸和我无关。”

“你发誓吗?”

“如果有关,我不得好死。”

十八年过去,什么证据都不剩了。

季宏才握着闹事者的手,“我知道你对我开除你们不高兴,公司正在转型,我也是没有办法。”

“还有,我一直把岁辞恩当成亲生孩子照顾,绝对没有厚此薄彼。”

记者:“据传言,岁辞恩身体不好,有你们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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