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徐长安如约来到了那间小院。

一见面,便摸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了过去:“送给你!”

素娘愣了愣,下意识接到手中打开一看,不由眼神一亮。

盒子里乃是一串珍珠项链,是有着“天下第一珠”美誉的合浦南珠,价值不菲。

这就么一串,便足以在北平府换一套小院子。

素娘是识货之人,心中虽然喜欢,却不敢擅自收下,忙推了过去:“公子,这礼物太贵重了,奴家不敢收。”

徐长安笑道:“值不了几个钱,收下吧。”

这串项链花了他三百两银子,对普通百姓家来说,节省一点足够一家人一生的花销。

但对于徐长安来说,的确也算不得什么。

反正花的是姐夫的银子,又不用他自己掏腰包。

公关嘛,多少总得花销一些经费。

一番推辞,素娘最终还是收了下来,少不得道谢一番。

不久后,二人一起坐到院中石桌前,月下小酌。

喝了几杯,徐长安似顺口问了一句:“素娘,想来你也非普通人家女眷,何故沦落至斯?”

一听此话,素娘不由悲从心来,泣声道:“先夫本是开封府辖下一方知县,不幸卷入周王一案被斩,故,奴家被贬乐籍。”

“原来如此!”

素娘也不由开始试探:“奴听闻,燕王爷是公子的姐夫?”

“对!”

“那……那公子……”

说到这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徐长安回道:“本公子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我姐夫真做了对不起朝廷之事,也牵连不到本公子头上。”

这些话,他是故意说给素娘听的。

因为他知道,素娘是个传话筒,一定会将他所说的话转告汤宗。

素娘倒也没继续追问,怕引起徐长安的怀疑,只是频频劝酒。

也不知喝了多少,徐长安有些醉了,话也开始多了。

“要说我姐夫燕王,也不过生在帝王家而已。当年,我父亲教会了他多少带兵打仗的经验?

他骂我不成器也就罢了,竟还翻脸无情打我军棍。”

“或许,燕王殿下也是为了公子好。”

“你不懂,本公子……嗝……如不是放心不下我姐,早就不想受这鸟气……”

说着说着,徐长安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公子,公子……”

素娘唤了几声,眼见徐长安轻声打起了呼噜,便唤来丫鬟吩咐道:“打盆水给徐公子洗洗脸,扶他到床上休息。”

“是!”

素娘洗漱完毕,穿了件薄薄的丝裙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徐长安。

良久,不由长叹一声,侧躺在他身边,思绪起起伏伏,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拂晓时分。

素娘突然惊呼了一声:“公子……”

“本公子昨夜喝多了,冷落了美人,不如现在晨运一番……”

数日后,汤宗又一次宴请徐长安,席间只是闲聊,绝口不提素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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