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安解释道:“大师,真要到了那时候,朝廷早已在北平四周布满兵马,我等出城都难,又谈何招兵买马?”

“这……”

姚广孝不由愣了愣。

“再说,新招的士兵未经训练,也难以发挥战斗力。”

“嗯!”朱棣点了点头:“长安言之有理。”

姚广孝忍不住问:“那不知四公子有何高见?”

“等!”

“等?”

姚广孝与朱棣不由讶然对视。

“不错,等一个最佳的机会。首先,设法让世子与二位小王爷回到北平。”

这么一说,姚广孝也深以为然:“对,如若世子与二位小王爷被扣在京城,我们的确很被动。”

“其二,此战必须等一个师出有名的机会,否则便名不正,言不顺。”

朱棣不露声色问:“何谓师出有名?”

其实这个问题他之前与徐长安已经谈论过,但当着姚广孝的面,他还是想再问一次,大家也好当面商讨。

徐长安回道:“姐夫、大师,如今周王已被贬为庶人,朝廷那帮人必然还会对一众藩王动手。

如此骨肉相残,便是违背了太祖爷祖训。

姐夫身为藩王却被逼到绝境,届时可传檄天下,奉祖训兴兵讨伐,诛奸佞、清君侧,奉天靖难!”

一听此话,姚广孝不由一脸激动,猛地一拍大腿:“好一个奉天靖难!王爷,天下人皆知,太祖当年可是有明诏的。

朝无正臣,众藩王可兴兵伐之,以清君侧之恶。

王爷当年奉太祖之命节制沿边兵马,边关不少大将皆是王爷旧部。

且,王爷战功赫赫,在军中威望极高,一旦兴兵,必有不少将领前来投靠。”

徐长安一脸欣慰:“对,正如大师所说的道理,要成事,便得多多争取招降朝廷兵马。

现在打造兵器只会打草惊蛇,朱允炆更不会放世子三人回北平。

所以,姐夫不如表现得低调一些,以静制动,甚至还可以装病迷惑朝廷。

另外,王府长史葛诚以及护卫指挥卢振行迹可疑,姐夫一定要多加提防。”

王府护卫名义上归王府节制,但却隶属朝廷编制,朝廷可随时调动。

只有王府亲卫才是朱棣自己的私兵,只有他能调动,可惜数量不多,目前只有八百余人。

不过,这八百亲卫马皆为久经沙场的精锐,个个善于弓马骑射。

京师,魏国公府。

“荒唐!”

徐辉祖怒声高喝,忍不住拍案而起。

听到动静,一个年约十七八的少女忍不住走到门外,小声问了一句:“大哥,怎么回事?”

她叫徐妙锦,徐家最小的女儿。

“你自己看!”

“哦!”

徐妙锦轻步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信看了起来。

这封信,正是徐长安的诉苦信。

看完信,徐妙锦不由皱眉道:“这……姐夫怎么……怎么能对四哥动用军法?”

徐辉祖愤愤道:“没错,长安又不是燕王府的人,他凭什么打我们徐家人?”

“大哥你别生气,这中间或许有什么误会。”

“误会?这可是你四哥的亲笔信,上次也写了一封,说你姐夫动不动便骂他。”

徐妙锦想了想,道:“要不,劝四哥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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