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从春风楼里出来的证人?”

刚见面,陆川直入主题。

“是,民女见过大人。”

“不必多礼,姑娘,本官有言在先,这里是府衙,一会儿本官不管问你什么,都要如实回答,你可明白?”

“回大人的话,民女明白。”

祝朝雨不卑不亢地回答,倒是让陆川高看了她一眼。

“先说说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民女祝朝雨,是云州人。”

“云州,既不是本地人,你是如何来的?”

“民女不知,只是一觉醒来,人就被绑了去。”

“中途没有任何印象吗?”

“回大人的话,没有。”

“如此这般情况,看来将你掳来之人一路上都在对你用药,想要最快的情况将人运过来,最好的办法是……”

“走水路。”祁岁接过话。

祁岁正是由水路而来,想起路上遇到的那膄过于壮大的货船,眸色阴沉,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没错”,陆川恍然大悟。

云、邺两州水路相同,由邺州到云州刚好是顺流而下,来往不过几日。

“像这样动用水路运人如此大规模的动作,本官担心受害者怕不止是你一人。

祝朝雨,关于你醒来后在春风楼里遇到的一切,务必要详细的告知本官。“

”是,大人。“

祝朝雨早已将自己的遭遇在脑子里回顾了无数遍,就是等着对方来问的时候,没有遗漏。

果不其然,陆川在听完祝朝雨的话后,面色凝重。

“祝姑娘,你说的情况本官已有了解,接下的事情本官会去派人求证。

只是你作为本案的重要人证,烦请在此多逗留一段时日,等案子完结,本官派人送你归乡。”

“民女明白,自会配合大人行动。”

“嗯,那你便先回去吧,有事我会派人传唤。”

祝朝雨走后,陆川对祁岁道:“依照目前的情况看,修建祭台的银钱虽是流入了春风楼,怕不单是贪墨那么简单的事,里面或许还孕藏着巨大的阴谋。

公子,下官想立即派人去查封春风楼。”

“有把握吗?”祁岁问:“昨日人便被我带了回来,春风楼里不可能不做出防备。”

“所以下官才想立刻带人过去,此事宜早不宜迟。”

“那你便去吧。”

祝朝雨离开前厅后,想着自己失踪那么多天,家里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拦下一个丫鬟询问镖局的位置。

“姑娘打听镖局做什么?”

“我想给家里人送一封书信。”

“那姑娘何不直接求大人,从驿站发信更快。”

“这点儿小事,倒是不必麻烦大人了。”

其实祝朝雨还有一层顾虑,她被拐到青楼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她倒是不怕,只是免不了为家里惹来麻烦。

所以还是低调些,暂且瞒下此事。

去镖局之前,祝朝雨先去了一趟当铺,她如今身无分文,唯一值钱的还是从春风楼里顺出来的首饰。

祝朝雨拿着芙蓉的簪子在当铺内换了十两银子,不算多,但好在足够送信了。

“公子慢走。”

祝朝雨准备拿着银子正离开,从二楼下来一位男子。

对方身着一袭深色劲装,简洁而利落,一副江湖游客的打扮,长发随意束起,几缕发丝在风中飘扬,尽显洒脱不羁,特别是他手里抱着的那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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