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率领着兵马在急行军,希望能够早一点赶到濡须口,可以接应巢湖水军。

他本来以为速度可以更快一点,但是现在是梅雨季节,道路有些泥泞。

对巢湖水军的人来说,好消息是濡须河的水位上涨了一些,他们的行船速度更快,想要顺利进入长江看似轻松了,不需要担心行船的问题。

可是对于朱文正等人来说,多少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对于元廷的战船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原因就是江里的水流也变快变急,逆水行舟的他们会有些困难。

傍晚时分,朱文逊匆匆赶来,“大哥,大事不好,濡须口有了鞑子!”

朱文正脸色阴沉,问道,“有多少人?”

“探子报的是有大船五条,还有百余条大船朝着濡须口进发,不足三十里!”朱文逊也是满脸惶恐,担心不已的说道,“都是楼船,他们正堵着濡须口!”

这一下难度增加了,元廷的战船普遍是一些大船。长度十几米的楼船比比皆是,这些船也可以高好几米,他们可以居高临下的直接对着江面进行射击。

甚至有些船上还有碗口铳、有着一些口径不算特别大的炮,更夸张的一些战船上甚至可以走马,这是真正的庞然大物。

朱文正看了看天色,说道,“继续让前锋先行,记得万万要做好隐蔽。”

现在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对于和阳义军来说,别管元廷的兵马是不是已经到了濡须口,和阳义军都是要赶过去,这一点是根本没有选择余地的事情。

脸色难看的朱文正看向赵德胜,“黑赵,你立刻去寻上位,让他万万要有所准备,水军不能莽撞,不要轻易入河口!”

赵德胜也不废话,他已经意识到了情况紧急,哪怕也觉得上位肯定会有所准备,可是现在既然查探出来了情况,就应该即使报给上位。

邓愈忧心忡忡,对朱文正说道,“文正,这么说来鞑子已经占据先手了!”

困难是实际存在的,朱文正也不讳言,“确实如此,鞑子现在占据了先手。现在唯一强一点的地方就是敌明我暗,他们只注意着濡须口。”

该小心的时候必须要小心,挑战和困难是现实存在的,可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优势,义军这边还是有一些值得肯定的乐观地方。

朱文正看向邓愈,说道,“伯颜,你想想看。现在这些鞑子急着赶往濡须口,肯定来不及多做其他事情。”

邓愈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还是有些担忧,“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他们在江面上,我们奈何不了他们!”

以义军的手段想要攻击江面上的元军水军,这几乎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弓箭也好、火铳也罢,射程根本就达不到。反倒是元军,可能有机会驾驶着战船靠近,用火炮轰义军。

哪怕现在的火炮威力比较一般,很难造成毁灭性的杀伤,但是也必须承认那些火器会给义军极大的心理压力。

朱文正指了指身后,“你擅长火器,我也喜欢火器,这一次我们只能用火攻!”

邓愈也明白这道理,“到时候用小船载满火油、火药,冲入鞑子船阵。只有这样我能方能取胜,要不然我们难求胜利!”

朱文正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出城的时候就准备了不少引火之物。只要引燃大船,鞑子肯定阵脚大乱。”

随即朱文正对朱文逊说道,“你去告诉常先锋,注意好寻船,找几条小船才行。”

等到朱文逊离开,朱文正对马三刀说道,“这事是要命的买卖,我不放心其他人去做。你带着文辉去,如何?”

马三刀立刻露出大黄牙,“这是公子看得上俺!俺就带人过去!公子,咱说好了,俺肯定给鞑子的船炸了,俺那两儿子得公子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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