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的天幕下,一群乌鸦呱呱地啼鸣着……

——一道剑哨声,惊动沉寂的大地,它们盘旋在半空盯着陌生的访客。

重明缓缓揭开了覆盖在眼前的蛛网,眼前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曾经在当地辉煌的王府,如今只剩下一幅满目疮痍的画面,废墟之上,斑斑驳驳的痕迹记录着那场血腥的夜晚。

修士的世界里,这种事情只能由修士们自己处理,尤其是这种一夜之间屠戮全家的惨剧,普通民众更是远远避开,生怕沾染了不祥之气。

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偌大的庄园内只剩下一片片凝固的黑血,无声地述说着曾经的惨烈。

除了王罗兆不知所踪,所有的王氏族人都在那场雨夜中丧生。面对这样的现场,重明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使用了回溯符,试图还原事发当晚的情形。

果然,符箓揭示的信息被干扰,但是动机究竟是仇恨,还是王家不慎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物,至今仍是个谜。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时,不远处传来细微的声音。

“咔嚓”,这声响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

重明警觉地转向声源,两里之外,一名青年正试图悄悄移动自己的双腿,似乎是长时间站立导致腿部麻木。然而,他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重明锐利的灵识扫描,方圆十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在掌控之中。

“谁在那里?”重明冷声问道。

那名年轻人顿时吓得浑身僵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

一柄明晃晃的法剑架在肩上,豆大的汗珠落在剑身上摔的四分五裂,只好颤巍巍地开口辩解:“我只是路过此处,大人请饶命。”

重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路过来到这里,你以为我信吗?

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监视的?”

青年见状,急忙否认:“我真的只是偶然路过,大人,求您宽恕。”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重明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他出手精准地点在对方的穴位上,紧接着,一枚散发着腥臭味道滑溜之物被强行灌入口中。

“若不坦诚相告,便是死路一条。”说完,他用力按压对方背部,使得那名汉子痛得几乎窒息。

青年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我是清沙县清仓山韩真君的手下!”

“真君?元婴大能?”重明有些惊讶,但还是将信将疑。

“你竟然不知道韩真君是元婴期大能?”青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感觉后背稍有放松,“无知者无畏!

现在立刻放了我,并交出解药,听从真君的发落!否则,后果生死难料!”。

重明听完青年的话后,脸色变得异常严峻。他冷笑道:“愚蠢!既然如此,你去死吧!”

说完,剑尖直抵那名青年的咽喉。

青年惊恐万分,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什……什么?”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下,重明的乾元剑已经无情地刺进了他的喉咙,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望着南方清沙县,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看来,韩真君?韩晨阳?

看来要给师兄他们发讯息请救兵…

——随着张老仙的呼唤,重明停下脚步,目光投向后方。只见一棵硕大的树木横空而来,稳稳地停在空中,树上端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士,正是自称张老仙。

他笑容可掬,对重明赞许道:“道友身法真是了得,速度惊人啊。”

重明礼貌回应,同时心中暗自警惕,眼前这位看似慈眉善目的老人,皮笑肉不笑,金丹期修为时而虚浮,显然是强行越阶。

张老仙询问目的地,得知彼此同往清仓山,皆是为了元婴真君的九百寿辰盛会。

两人一路同行,沿途谈笑风生,张老仙询问重明的身份背景,后者随口编造了一个假身份,自称月明子,是位逍遥自在的散修。

而张老仙则抚须微笑,称即使是散人筑基后期,如此身法也不容小觑,定非凡手。

接近清仓山,山脚下已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张灯结彩,沿途装饰华美喜庆,来自各地的宾客络绎不绝,携带着礼物,只为共襄盛举。

张老仙得意洋洋地看着下方忙碌的身影,轻笑道:“这些人在山脚徘徊,有的甚至无法踏入山门,而我们,只需轻轻一跃,便可直达宴会厅堂。”

“真是可悲,可笑,可叹!!”

随着二人驾驭法宝凌空飞行,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于他们身上,惊叹之声不绝于耳。

有人认出张老仙,大声赞叹,令老仙颇为得意;而重明,虽是初次露面,却同样引人注目,引来诸多猜测。

到达山顶,道童恭敬接待,尽管对重明这位陌生人感到好奇,但仍因其与张老仙同行而不敢怠慢,恭维几句后引导二人步入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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