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佺期?是赠送顾冰之名帖的那位友人?”果儿闻言问道。

薛和沾颔首,指着名帖上“云卿”二字的私印:“对。云卿便是沈佺期的字。”

随春生问道:“那这位宋之问,会不会是通过沈佺期与顾冰之结识的?”

薛和沾却摇头:“那日我登门拜访,沈舍人曾给我一份名录,记录了所有经他介绍与顾冰之结识之人,其中并无宋之问的名字。”

“当日我还奇怪,曾问我家少卿为何沈佺期与宋之问关系那么好,却没有把宋之问介绍给顾冰之,少卿说因为宋之问那段时间并不在长安。”石破天接着薛和沾的话说。

果儿蹙眉:“不在长安?”

薛和沾点了点头,又看向随春生:“随郎君可记得,你是哪一日偷到了宋之问的包袱?”

随春生毫不犹豫便回答道:“就是我师父登上慈恩寺塔那日!那日午间我正要出门去慈恩寺帮春娘子上香,恰好遇见一行文人打扮的郎君在吃酒,其中一人风尘仆仆还带着包袱,就是那位‘宋大才子’,那些人看起来应该是给他接风的。因为那日遇见了师父,所以那天发生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

随春生说着,又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就是那个包袱偷到之后,我收起来就去慈恩寺了,之后发生了太多事,我也没顾上细看包袱里的东西,所以才没能发现这张名帖。”

薛和沾闻言蹙眉:“但是顾冰之真正的死亡时间是从慈恩寺塔坠落的前一夜,也就是说,那日顾冰之并不在场。”

石破天疑惑道:“当时顾冰之已死,宋之问就是刚回到长安,沈佺期送给顾冰之的名帖,又怎么会出现在宋之问的包袱里呢?”

果儿心中不由一突,难道那名帖原本并不在宋之问的包袱里,是昨夜那两个不知来路的人放进去的?

果儿正犹豫着是否要将昨夜的事告知薛和沾,门外又传来了武昉欢快的声音。

“果儿阿姊!”

武昉手中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自来熟地冲进了堂屋,看见薛和沾也在,瞪圆了眼睛:“阿兄?我方才去姑祖母府上,她还说你进了大理寺后公务繁忙,许久没去看望她,怎的你却有空日日来寻果儿阿姊?”

武昉口中的姑祖母便是镇国太平长公主了,她这话说的颇有歧义,薛和沾轻咳一声,睨了一眼果儿,好在果儿面上并无异色,他正色道:“为兄来寻果儿娘子正是为了查案。”

武昉惊讶道:“果儿阿姊还会查案?不愧是大师!阿姊真是好厉害!”

武昉说着,一脸崇拜地坐在了果儿身边。

果儿被武昉夸的有些脸热,笑着问她:“你近日怎么有空过来?”

眼见武昉又要抱住果儿撒娇,薛和沾忙打断二人:“阿昉,我记得你与宋之问相熟?”

武昉点头:“对啊,我与少连因画结缘,少连颇欣赏我的画,我们可是忘年挚友!”

武昉说着,骄傲地抬起下巴,傲娇的模样让果儿忍不住想捏捏她粉嫩的脸颊。

“少连?”薛和沾有些疑惑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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