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山？我当然认得，我和他认识二十多年了。”
王辉和云景山算是多年的好兄弟了，两人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上爬起来，而且在外人眼里都有点老实厚道的意味，只是王辉的老实厚道给了他一个算得上善终的结局，而云景山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齐东岳没告诉他云景山全家都已经死去的事情。
“你不认识方桦，但你有没有听云景山说过，他被人诈骗过两百万的事情？”
王辉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不太确定地开口：“这件事我有过耳闻，景山那时候找我借钱周转过，但他不肯告诉我具体细节。”
“方桦在云景山的工地上丢了一根手指，不可能赔两百万，这个人应该是抓住了云景山的把柄，或者还有什么内幕，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时有没有任何风声？”
王辉陷入了回忆。
他是听说过云景山被人诈骗两百万的事情，但那个人是谁，怎么骗的，却不知情。至少他没听说过云景山赌博、借贷或是涉毒之类的事情，对方也很在意工程质量，那么到底为什么会被一个人讹走两百万那么多？
傅虹虽然见识短，可对云景山的生意起到的是正面帮助。
那么千禧年的两百万……
“我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关系，景山有一次喝醉酒，骂过一个人。”
“谁？”
“老市长，杨正直。”
他们做这行生意的，从上到下都绕不开人脉，云景山做得大，在市政府里面也有认识的人。而印象里，王辉记得云景山只对当年的市长表现过明显的敌意。
杨正直……齐东岳差薛礼去查了查，发现这位老市长早已退休了，目前在国内过安稳日子，具体的住址要查到就有些麻烦了。
“应该不在宁城，杨正直最后去了杭城就任，他最终回到了哪里还得等待审批……嗯？这么快？”
薛礼没想到这一次审批居然是秒通过，杨正直的住址直接就发了过来，目前果然是在杭城，杨正直的妻子已经过世，儿子没有继续从政，而是一名大学副教授。
“通知杭城分部，立刻前往杨正直的家里，进行监测和‘保护’。”
齐东岳不知道杨正直是不是“它”的目标，谨慎一点总没错。
接着，齐东岳又拿出了另一叠资料，看着看着，眉头越皱越紧。
云峰，生父不详，生母……曹悦。
曹悦，曹家沟？
资料上显示，曹悦确实出身曹家沟，丈夫王石，育有两子一女，女儿王霞，大儿子云峰，小儿子王鸣。其中王石已经在几年前自杀坠楼身亡。
这很明显不对劲。
“你知道曹悦吗？”
“曹悦？”王辉听到这个名字，脸上立刻生出一副厌恶之情，“曹家沟的贱人，和别人搞大了肚子赖给景山，要不是她，我和景山的第一次合作不会黄。”
“那这个‘别人’是不是叫王石？”
“对！就是王石，那个女人搅黄了我几十万的单子，就是为了让王石和景山搭上线。”
所以，有这样一种可能。
王霞是曹悦和王石的女儿，也是让曹悦成功搭上云景山这艘船的关键人物。而东窗事发，曹悦被迫离开云景山时，她的肚子里可能怀上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是真正的，云景山和曹悦的儿子，而这个儿子，很可能就是“云峰”。
嗯？
这是伦理剧还是狗血剧？
一直在默默记录的薛礼也想到了这一点，忽而打了个冷颤：“师……东岳哥，莫非？”
他的莫非还没出口，房门已经被敲响了。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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