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宗回来之时,左领右舍的已经帮忙把火灭的竟已经差不多了,而赵瑾却不见踪影,进去院子里,他才看到房间里的赵瑾,他连忙先跑进了屋,床上躺着的正是柳凡。

“殿下,这……”

“义父放心,凡儿没事,只是刚刚受了些惊吓,子瑜略懂些医术,已经没事儿了,她现是睡着了。”

“那就好,那就好……多亏了殿下,老夫真是对不住……”

赵瑾温婉一笑:“义父无需多虑,是子瑜照顾不周。”

赵瑾这人,活像个变脸的,对一个人,换一张脸。

最后一窜火苗熄灭之际,这些人也都发现了不对劲——

这火烧的这么旺,怎么房子却不见有着火的痕迹,好像他们刚刚灭的是空气一样,这么快就灭完了。

“这……这怕不是鬼火!”一个雄壮雄厚的声音发出,是张屠户。

他这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都吓得够呛。

柳元宗虽不信神邪,却也觉得这火生的蹊跷。

“柳大哥,莫不是你家真的进了什么邪祟。”

柳元宗干笑了声:“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看这火可能本身并不大……”他边想着说辞,边偷偷左右瞟着,正好瞟到了柱子上和地上的几处少痕,“你们看,那儿,那儿,不是都有烧痕么……”

众人朝着柳元宗所指方向看去,才稍稍又放下心来。

“柳某感谢诸位今日相助,改天柳某必定一一上门道谢。”

柳元宗在门口送走了那些村民,只不过他刚刚没注意到的是,在他想说辞的时候,身后的赵瑾,偷偷在指尖凝聚了一丝灵力,缓缓的飘向了几处地方,这才有了柳元宗看到的那些烧痕。

这半宿忙活下来,天竟然已经蒙蒙亮了,柳元宗腾出了一件厢房,让赵瑾歇着了。

这一天像是渡劫似的,再待柳元宗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申时快酉时了。

柳元宗起了身,这一觉睡得他感觉自己活像是走了十万八千里,怎么还越睡越累。

出了房门,却见他那尊贵的七皇子竟然在和葛氏摘草根:“殿下怎么在摘草根。”

赵瑾转身见柳元宗走了过来,只说:“子瑜既为义子,便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义父莫需各位照顾于我。”

话是这么说,但君臣上下,表面上岂有不敬之礼。

赵瑾猜出了他在想什么,放下草叶,温婉说道:“既已出了宫,你我便不分上下,我为义子,这些是我应该做的,义父以后也不必唤我殿下。”他转头朝柳元宗笑,“就像小时候那样,唤我子瑜便好。”

柳元宗也在接不上话了,便也坐下和两人一起摘草根,这些药他好像不曾见过。

“这些药是……”

赵瑾:“昨晚见义父面色不好,隐隐有些气虚,想来是受了风寒,便随葛妈妈上山采了一些调理的药草回来。”他虽这样说,但实则是阴气入体,而且从这光景看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柳元宗有些惊讶,他这个殿下不是常年深居宫中,竟还懂医术。

葛妈妈看见了柳元宗的不解,笑了笑便解释道:“大人莫要见怪,殿下常年身体羸弱,药饮不断,见惯了那些郎中,便也跟着学了些皮毛。”

摘完草根,葛妈妈端着去厨房熬药了,柳元宗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女儿不在,也猜到她肯定是跑出去玩了,天色也不早了,便说道:“这么晚了,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

赵瑾起身说道:“无妨,小妹走之前跟我说过,我现在去找他。”不等柳元宗说话,便朝外面去了。

一生都在勤勤恳恳干活的柳大人一时不知道自己改干什么,他现在有种强行养老的感觉,干了活他还累得很,不干活又如坐针毡。

柳凡走的时候说要去找村头李农户的女儿聊天,赵瑾便径直朝村头走去。

离村头家还有百米远的时候,他便听到了声音,没多想他便走了过去。

结果走到门前,却看见被一群半大少年围在中间的柳凡,面前还有一个女孩护着,两个丫头灰头土脸的,眼睛红红的。

那群恶霸还挑着那女孩的下巴:“行了,小美人们,你们就赶紧从了哥哥们……”

“喂!你们干什么!”他沉下脸跑过去拉开那群登徒子,拉起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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