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有点冷场。看了看更懵逼的四个混子,只好带着弟弟和他同学,一起走向游戏厅。游戏厅外面看着不大,其实是家属房改建的,三室一厅的房间有八九十平。大厅是客厅、餐厅和卧室打通的,摆的都是街机游戏,十几台机器旁边围满了人,吵闹个不停,也没有人关心外面发生了啥。旁边的半掩门的是保留的卧室,里有五台机器,三台大的是跑马机,小一点的两台应该是水果机。
没在大厅停留,马三也没理会入迷的顾客,只是对着收钱的画着浓妆的女人道:“遇到个熟人!你帮他们看看伤的重不重,没事的话就洗洗让他们进屋。完了,你去买两个西瓜,切了送进来。”
原来光头叫二狗,名如其人,嘴巴真臭。跟着走进另一个留下来做休息间的卧室,子玉才顾上和马三道:“三哥,好久不见你来家里了玩了。这是开上游戏厅了?”
“瞎混呗,帮别人看的。别说我,你咋跑这来了,和谁过来的?”
“我今年中考,上一中了,和同学提前来看看,顺道买点东西,回来准备坐车。”
“你也是一中的!”一路有些懵逼的王建,听到子玉说到一中很是惊讶:“我也是,开学高一,咱俩一届的!”
“挺巧的啊。”子玉明知故问:“你怎么称呼啊?考了多少分?”
“我叫王建,”王建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孩子是我弟弟王山,这事整的,对不起啊,三哥。”
“真他妈巧了,搁别人你高低得蜕层皮,要不我还混啥!但你也算我弟弟得未来同学,这面子我得给啊!要不然那几个师兄弟还不埋汰死我。”马三无奈的笑笑说:“不打不相识。你这小子胆子挺大,敢和二狗撕吧。”
“谢谢三哥,我也是急眼了,打仗亲兄弟啊!我不能看着弟弟挨揍。不管是谁的面子,咱也不能赛脸!”王建对着弟弟和同学说:“自己翻翻兜,给三哥看看,要是真有小钩子,三哥不计较,我也得收拾你们。”
“哥,马哥,我们这没有。”王山把身上的兜翻了过来,露出白色的内衬说到:“今天我都是第一次听说。再说三哥在老站这么有号(名气),我们怎么敢搞鬼啊!”
“行,这事都有不对的地方,就算了”返身叫道:“你们几个二货麻溜的进来,互相认识认识,以后别再整叉批了。”
几个小混混也听出来是自己理亏,站着排溜着墙根进来,没敢动手的那个小胖子讪笑着说:“三哥,是我们不对,向小哥几个道歉,要是不解气就再来踹俺们几脚。”
“吊毛!鬼子这个怂逼没动手,都是我踹的,三哥!”光头楞呵呵的说:“让他们踹我吧,这逼我打不过,尿性,我TM服气,挨打绝对不记仇,孙子撒谎。”
“二狗啊,你这嘴啊!真他妈臭。”马三也是无语了,捂着头对子玉说:“别和这个傻子一般见识,就是个二逼。”
“这兄弟太实在了!”姬子玉也差点笑岔气,暗忖,这嘴是迎风臭三里啊!
“行了,记住今天的事,别动不动就动手。咱是做买卖,不是混社会,这年头动不动就严打,咱离派出所近,进局子方便,你们还他妈想送我进去啊!”马三对着四人训着;“让你们在跟前儿,是防着同行得,对客人要客气点,和气生财懂不懂!再说,这就是三个半大小子,真有事,吓唬吓唬就得了,不能打!下次谁再这样别怪我拿皮带抽他。滚吧。”
四人闻言如蒙大赦,顿做鸟兽散。
小弟们跑光后,马三摇摇头,叹了口气。回到房间里,招呼大家坐下,算是把这个事儿揭过了。
“三哥,你怎么在这开上游戏厅了?”子玉问。后世自己结婚的时候才看到过马三,记忆里没有他开游戏厅这一段。
二哥处人瓷实,上学的时候一帮哥们,不惹事也不怕事。胆子大、下手黑,没事就和社会上的人闲混。但却又喜欢和老头聊天、下棋,机缘巧合的拜了个师傅,姓刘,鲁东查拳传人。建国后援建东北的热血青年,就职于国营煤矿,落脚于煤河镇。先后收了六个徒弟,马爱国是老三,二哥是老五。这时候还是讲究天、地、君、亲、师,他们师兄弟感情也不错。子玉小时候也跟着去玩过,记住了马爱国和老六李德虎。二哥当兵回来参加工作、结婚生子,忙碌的生活让他和以前的朋友交流少了。师傅退休后,也落叶归根回了山东,师兄弟也少了走动。而马三也随工作环境不断变化,几年时间从仲道区火车站到了五江镇,再到雅园镇。虽然离老家煤河都不远,却很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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