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前，季一泽把赵晟喊进酒店套房。
“给许雾打电话，把她叫来。”
每次被苏芊芊拒绝，他都要把许雾叫来寻求慰藉。
不管她在哪里，在做什么。
只有看到许雾那双眼和苏芊芊有些相似的眼里的爱慕之意，他才会安心。
赵晟看了眼时间，话剧现在已经开场了。
但他和季一泽都清楚。
季一泽不去，许雾是不可能自己一个人进去看的。
“许雾现在应该还在剧场门口等你，要不我直接过接她？”
季一泽声音淡淡：“让她自己想办法来。”
许雾没有重要到要他专门派人去接的程度。
他从来不惯她这些毛病。
赵晟依言找到许雾的微信，给她打去语音通话。
铃声响了没几秒，就听到“嘟”一声。
赵晟诧异抬头：“……她拒接。”
季一泽窝在沙发里，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
许雾之前从来没拒接过电话。
赵晟又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按照惯例。
消息发过去的瞬间，她就会秒回。
许雾给他发消息，他则是根据季一泽的要求，选择性回复，或者隔几个小时再回。
亦或者直接不回。
这一次反过来了。
他发出去的消息就跟石沉大海一样。
一个多小时，连点水花都没有。
……
剧院里。
许雾直到中场休息，剧场的灯光重新亮起，才重新拿起手机。
赵晟的微信消息弹出来。
【赵晟：许雾，回一下电话。】
【赵晟：一泽要见你，就现在。】
【赵晟：地址我电话里告诉你，你自己想办法过来。】
许雾内心翻了个大白眼。
【没空。】
那边秒回。
【你在干什么？】
许雾面无表情回复。
【用你管？】
季一泽拿过赵晟的手机，就看到了这没好气的三个字。
正准备提醒她注意说话的语气。
对面又迅速发来两条消息。
【许雾：突然想起忘了一件事。】
【许雾：忘记把你删了。】
男人盯着这两条消息看了几秒，冷眸一眯，眉眼间生出几分阴霾，向来在拍戏之外就没什么情绪的人，此刻更加散发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疏离。
唯一不变的，是骨子里透出来的优越感。
尤其是在面对许雾的时候。
季一泽放弃打字，冷白指尖按住语音键，冰冷又带着警告的话语从薄唇中吐出：
“许雾，不要得寸进尺。”
他对许雾没什么耐心。
最好她立刻撤回前面的话，用最快的速度打车出现在他面前，他可以看在这张脸的份上，考虑对她的任性既往不咎。
松手发出，收获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以及两行系统提示。
以后再也不看小说了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求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她真删了！
季一泽眼眸一沉，眉宇间的神色更加冷凝。
以为用这种方式能取代芊芊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痴人做梦。
赵晟在一旁看着：“一泽……”
季一泽把手机丢回给赵晟，薄唇绷起冷淡的弧度：
“不用管，她很快就自己想明白重新申请好友，到时候晾她几天再同意。”
许雾也放下手机，闭眼小憩。
周斯承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按照系统的描述。
许雾应该一直在剧场外面等待季一泽。
因为没等到，满脸落寞。
而不是转手把季一泽的票卖出去，坐在他旁边跟随剧情嘎嘎笑。
不过话说回来，她的笑声还挺有感染力。
中场休息结束。
话剧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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