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烈在一阵晕眩中醒来。
睁开眼却感觉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微微照亮着房间。
侧身坐起,环视了一圈屋内,这床?摆放在窗前的方桌?怎么那么象老房子里物件。
带着疑惑,胡长烈站起身,找到了方桌上的油灯。
将油灯点亮,那种陌生的熟悉感越发强烈。
熟悉,这就是老房子里曾经自己的房间。
陌生,已经搬家许久,布置应该早已变掉。
这几日来,为了父亲胡寿林的丧事一直在操劳。且胃口寡淡,日渐少食。脑中有种混沌感。
“绑——,绑——”
“馄饨哦——”
窗外传来一阵叫卖声。
胡长烈推开窗,一辆卖馄饨宵夜的小木板车从巷口进来。
木板车随着老板的叫卖声慢慢靠近,板车里的小炉子闪着橘红的火光。
真是许久未见这种走街串巷的摊子了。
只是这巷子底挨着河边,进来无路可走。老板终究还是要调头出去。
看着老板走到河边在那调头,胡长烈眉头一挑,看见了不应该在那的东西。
岸边的一棵树。
树冠茂密繁盛,夏日炎炎时,巷内里的人大多喜欢聚集在树下纳凉,河边微风徐徐,甚是凉快。
可是早些年大风刮倒这棵树,也见不活了,树桩留着也碍事,大家伙早已将它处理。
望着那棵树,长烈脑中一片浑噩,口中发干…竟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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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太阳虽然还未下山。可今天也不早,你还是等明日一早再走吧。”
“阿有,明日正好阿父大寿,我已经离家半月。
得大哥体谅,让我在这安生的做好活计,不用操心家里。”
胡寿林面对表弟张有的劝导,回到
“要是明早再走,到白鹿总还是要些时辰,我干个夜路回去,明早便去大哥家,如果还有些事未弄好,也好给大哥打个下手。”
胡寿林借着月光,赶着路,着急回去也没来得及问龙水村有没有人结伴同去白鹿。
十几年了,这路上也没听说出过什么事情。
路上还要路过瑶溪,西台各村,到时碰上去白鹿城卖菜的庄稼户再一同结伴便是。
大约二更天,胡寿林路过了上蒲的五显庙,离白鹿也不远了。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两个人也在往白鹿方向前进。
一个略高,身着一身的青衣。
一个略矮,身着一身的黑衣。
在白鹿跟龙水之间来往的大都是熟人,就算不认识,在这小地方一说你跟谁认识,我也认识,那我俩也就是朋友了。
离家近了,结不结伴也无所谓了。见到人打个招呼,闲聊一路总比一个人走路畅快些。
走的近还未招呼,他们已经停了下来。大约是听到脚步声也想看看来的是谁。
夏日无云的月光下,甚是透亮,看转过身两人的面相却是未曾见过。
胡寿林见两人对视一眼,忽感有点不对劲。不由慢下脚步。
他们的衣服不合身,对视中又有点不明的意味。
也不张口搭话就看着胡寿林慢慢接近。
“啪嗒”
身后传来一声跳跃声,转头一看,后面有人,穿一身皂袍,手上反射着一束寒光,手上有匕首。
坏了,这里怎么会有打劫的!
前面两个是同伙!
还好前面两人没有匕首,坏的是手上都拿着根短棍。
“老大,今儿就拿他开张了吧。”
“等了一晚上了,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吧。”皂袍汉子言到。
胡寿林眼看前二后一被包围着,人跑是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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