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过来,指着我脑袋骂上两句,知道没?”还在那拿笔解题的陈翔一抖,草稿纸直接被划出了一道大口子,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于一玲又拍拍他的肩膀:

“就这样说定了,好好坐,等下姐请你喝饮料。”

不等陈翔有所反应,于一玲又摇头晃脑地哼着歌回到座位,迎上两朋友略微呆滞的目光,笑了笑:“陈翔可真是个大好人。”

好个********!

陈翔深吸了一大口气,面色铁青,刚刚那张草稿纸的口子又大了不少。

欺,欺人太甚!

一定,一定要告老师!我一定要跟的老师告状!

破天荒的,陈翔居然体会到了那种被人孤立的难言憋屈。

倒不是他没被孤立,而是像他这种人,就算被孤立了,也会觉得是班级里的这些人不配跟自己做朋友。

心说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我孤立了所有人呢?

可现在,好像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

离上课铃响还有一分钟,宋清宁姗姗回到教室,奇怪地发现性格有些咋咋呼呼像向日葵的于一玲居然在那咬牙切齿,一副生气极了的模样,然后又转头可怜巴巴地望了自己一眼。

???

“她这怎么了是?”宋清宁拿笔戳了戳方河。

后者认真想了下,“大概就是鸣人见到小樱给佐助送了便当,然后也上去说自己饿了,却被一脚踢飞。”

“啊……”宋清宁大致理解了,不过又有了新问题,“那不是应该用路明非跟诺诺来形容更贴切?”

方河的笔一顿,面色有些难看:“别提这种晦气书。”

跟其他同龄男生一样,方河打小就是个小说漫画迷,晚上睡觉要是身边没书看,高低还得拿来小学生满分作文看上几篇【大雨,深夜高烧,爸爸背着我跑】,【妈妈只爱吃鱼头】,【爷爷指缝里的土】……才能心满意足入睡。

后头被好兄弟推荐了这屌书,刚开始一看还挺上头,后面越看越憋屈,偏偏自己又犯贱,一口气从白天通宵看到第二天。

以至于现在一提起就应激。

就你个狗江南,懂个勾八龙族?

“好好。”

宋清宁眼眸微光流转,嘴角忍不住上扬却又立马压下,一想起第二天方河破防发了一大串的消息,她还是想笑。

要是知道自己这个好兄弟就在边上看着他使劲出糗,他还能在地球上住下去吗?

上课铃很快响起,走进来一位又高又瘦四肢纤长的中年男人,有些哈人的鹰钩鼻上顶着副厚重眼镜,这是方河他们班老师中最有威严的一位。

主业:用他那微微尖锐的声调打击祖国花朵儿脆弱的心灵。

副业:教高中数学的。

最爱的就是上来先出两道最难的大题,随机喊人上去做。

嗒嗒嗒。

在他手里粉笔就跟子弹似的,敲得黑板各种惨叫。

“好了,这是今天的开胃小菜,哪位同学要上来挑战一下?”

台下自然是鸦雀无声,却没几个敢低头,懂不懂谁下低头谁就输的道理。

他扫视一圈,开始阎罗王点卯,“就方河边上那个新同学,上来做一下。”

我?

宋清宁一双美眸霎时充斥错愕。

不是,你要是问我乐谱怎么唱我回,可让我解这种大题?

真的婉拒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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