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一跪下,妙言、隽语等人也跟着跪下拼命磕头。

胤禛脸色稍缓,看向盛怒的苗嘉卉:“看在你入府尽心尽力管家的份儿上,爷就不计较你刚才的胡言乱语了。寿嬷嬷你也打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朝颜行为逾矩,领十大板。”

柔则急道:“四郎,不如罚三个月月银吧。”

朝颜在胤禛说完后,脸色大变,连忙抱住苗嘉卉:“侧福晋,孕妇情绪不能大起大落,也不能熬夜。太晚了,你和肚子里的孩子要休息了。”

苗嘉卉正在心里痛骂,胤禛,狗男人,姑奶奶日你八辈祖宗!本想搞雍正养成,你个狗男人,非逼老娘走甄嬛赛道。

寿嬷嬷懂医,还是宫里的老人,为什么会被宜修趁虚而入,连桃仁和杏仁都分不出来?她懂的是哪门子的医理。

有些后手本来是留着对付动歪心思的宜修,如今出了府,拿出来用也无妨。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贝勒爷总在倚梅院用膳,有没有发现你与福晋大婚以来,倚梅院的膳食变化?”

胤禛皱眉:“你又想说什么?”

他瞥了眼老泪纵横的寿嬷嬷,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和寿嬷嬷有关?

苗嘉卉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脸色不自在的柔则:“还是福晋自己说吧。”

“不,苗妹妹,我……”柔则六神无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苗嘉卉对她软面包子的性格很无奈,她总觉得柔则应该是明媚阳光的女子,现在却发现完全不是那回事。

她缓缓道来:“倚梅院的膳食,之前除了贝勒爷爱吃的,还有一小部分是福晋爱吃的,如今全是贝勒爷爱吃的。福晋喜欢的只余一样—杏酪。而且是夜里吃的。”

柔则睁大眼睛望向苗嘉卉,她果然什么都知道,所以她也能体会自己的心情吗?难道她真像朝颜所说,心里在意胤禛。

“福晋,你能告诉贝勒爷这是怎么回事吗?”苗嘉卉想引导柔则说出心里的想法。

胤禛心里十分震惊,他与菀菀相处六年都没发现这件事,苗嘉卉进府半年就察觉到了,难怪每次她看自己和菀菀,眼里都充满了讽刺和失望。

或许,在苗氏眼里,他和菀菀兰因絮果,早已貌合神离,还假装恩爱。

柔则垂首,悲伤的情绪将她紧紧笼罩:“不关任何人的事,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是我自己放弃了一些东西,想做一个合格的福晋。”

胤禛心疼地无以复加,他的菀菀做了决定后,是不是也在悄悄期待他会发现一切。

“菀菀—”胤禛将柔则揽入怀中,“是谁教你这么做的?你是福晋,府里的规矩除了我,只有你能定。为什么不来问我?”

看着胤禛后悔的神情,苗嘉卉心情大好:“那就要问问从宫里出来,沉稳重规矩的寿嬷嬷了?也许还要问问比福晋更早进府的几位。”

“和宜修没关系。”柔则红着脸从胤禛怀里挣扎出来,连忙帮庶妹撇开关系。

“此地无银三百两。比福晋早进府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单单提了那拉侧福晋呢?”苗嘉卉目露嘲讽,看向胤禛:“贝勒爷觉得呢?你和福晋伉俪情深,她有没有说谎,贝勒爷应该很清楚吧。”

胤禛当然清楚,菀菀不是擅长隐藏情绪的人,此事和宜修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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