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指了指山巅,书生看了一眼后直接带他飞到了山巅,当书生和赵平出现在山巅的瞬间,只见一道刀光瞬间来袭,直劈书生面门。书生并未在意,轻轻挥动了一下衣袖,便打散了刀光。当老二见书生随意就打散了自己的刀光,说时迟那时快,直接一个纵身向山崖跳去。但书生并未让他如愿,只听空中传出了一个“定”字,同样的招数,同样的场景,只不过发生在不同人身上。老二整个人被定在了空中,他的内心同样是震惊的,他从未听说过居然有如此神通,可以把人定在空中。没过多久,老二就被书生如法炮制的收入了袖中。赵平再次看到书生施展神通,内心依然避免不了震惊。

没过多久,赵平就被迫的带着书生找到了所有人,除了老三。此时书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我记得还有一个吧,说说吧,你跟他什么关系,你没的选择,要不就带我去,要不就死在这里。”当书生说道死的时候,赵平内心极度挣扎,他不知道如何选择,虽然他很害怕他那个父亲,但是毕竟是把他养大的,还教会了他很多知识,但此时如果不带书生过去,他可能会死。犹豫了很久,书生也没催促他。直到最后一刻,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着书生说道“我带你去,但你要保证,不能杀他”书生说道“从刚刚到现在,你见我杀过任何一个人吗?”赵平仔细想想也是。赵平轻车熟路的带着书生来到了棺材屋居外,此时书生眼神凝重了起来,只见此时书生眼中,整个屋居黑气冲天,并且还伴有强烈的死气。“莫老三,出来”书生对着里面的老三喊道。此时屋居里面的老三眼神也是充满了恐惧,他知道自己今天逃不掉了,从刚刚书生抵达屋居之时,他就已经感觉到整个天地都被封锁了,自己压根逃不掉。书生等了一会,见老三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随后脸色不悦说道“我给你三秒钟时间,不出来,我就一巴掌拍碎你的屋居。”老三听到书生的话后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出来。当书生见到老三的一瞬间,整个人爆发出了冲天气势,一瞬间,整个古遗迹内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大山压在了胸口,喘不过来气。“你到底杀了多少人!你个畜生,居然拿活人炼尸,要不是大人有命令抓活的,你早就死了”书生愤怒的对着老三吼道。因为书生所修炼的功法比较特殊,他可以看到一个人的气,并根据气来判断这个人曾经做过什么,黑色的气表示是煞气,表示曾经杀过很多人,红色的表示杀气,紫色的表示怨气,代表曾经残害过的生人。此时老三身上都被浓郁的怨气包裹着,这代表着他曾经肯定残害过很多生人。结合刚刚他灵识扫描里面,发现很多正在炼制的尸体,就推断出了老三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尸修。这个世界有很多旁门左道的修炼之法,这其中最让人厌恶的便是尸修,基本算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只因尸修的修炼需要大量炼尸,但炼尸是一个极其漫长的存在,所以就有部分尸修采用活人来炼尸,活人炼尸被人发现,就是死罪,需要遭受抽魂剥皮之刑的。老三此时不敢说话,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书生这个时候突然给了老三一掌,直接把老三按在了地上,顿时老三口吐鲜血。“父亲!你说过不杀他的”赵平怒视着书生,当赵平喊出那声父亲之时,书生脸色古怪的看着赵平。“你刚刚叫他父亲?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理解父亲这两个字的含义吗”书生笑着说到。“我不管他是谁,我只知道我有思维开始,便是他在教导我,父亲是他让我喊的”赵平愤怒吼道。“你今年多大,叫什么?”书生突然问道。“今年十二,叫赵平”赵平说到。当书生听到他姓赵的时候,脸色就变了,随后又是一掌打在了老三身上,此时老三被压在地上,全身骨骼都在啪啪作响。“他不是你父亲,他不配,让他自己说说你的身世”书生看了一眼赵平后叹息的说道。此时老三挣扎着想起身,但身上的灵压犹如一座大山,压的他无法动弹分毫。

书生突然又是一掌,这一刻,老三已经感觉自己的整个丹田都在碎裂,连忙颤颤巍巍说道“我说我说,前辈饶命。”随后,老三慢悠悠的讲述了其和其他流匪们一起屠戮赵姓族人的事情经过。当所有经过都讲完之后,书生看着赵平,只见此时赵平满脸疑惑,不明白书生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也并不理解赵家村和自己的关系。很快书生便发现了赵平的异常,随后对着他说道“唉,你先跟我走吧。”他知道赵平此时的反应是因为他并不理解老三所说的后果以及赵家村和他的关系,就如同一个冷血动物一样,不懂得悲伤,不理解所谓的血脉关系和亲情。

书生叹了口气,随后手一挥,把赵平和莫老三收入了袖中。随之收入袖中的还有老三屋居。等做完这一切后,书生便朝着遗迹出口飞去。没过多久,书生便来到了遗迹出口,随后,对着天空大喊了一声“开门。”没隔多久,一道螺旋状的传送阵便出现在了书生面前,书生一闪而入。

“龙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啊”麻子对着程正龙问道。程正龙叹息道“我也不知道啊,希望不要杀我们”他们正是之前被官府抓到,然后问话的饥民程正龙等一行人。官府在了解情况之后,并未放他们走,而是关押在了县衙大牢里面。此时一个身穿青衣,身板笔直的男人望着天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世事难料啊,赵兄还有赵叔没想到自上次一别,学知再也无法回报当年的知遇之恩了。”这个男人名叫魏学知,是京城派到和田县的新县令。之前的县令则是被京城贬到了其余县城当副县长去了。魏学知此时望向天空,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当初自己进京赶考的那一天。

“救救我,救救我”此时一个年轻书生躺倒在墙边有气无力的对着过路人呼唤着。但行人唯恐避之不及。纷纷吐了一口晦气,之后便快步离开了男人。正当男人即将饿死在街头之时,一个中年男人伸出了一只手“还能起来吗,去我马车上歇歇,上面有水还有吃的”学知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锦衣华服,身材魁梧,容貌端正的中年人。见其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魏学知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脑袋一沉,便晕倒了过去。等到其醒来之时,便发现其在一辆正在行驶的马车之中,马车极大,里面坐了四个人,其中一个婢女正在添香,还有一个老者,闭目养神,不怒自威,以及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此时,众人发现魏学知醒了过来,中年汉子连忙问道“小兄弟,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魏学知见状,连忙朝闭目养神的老人跪拜道“多谢老爷救命之恩,小生魏学知”众人见状连忙大笑道。魏学知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拜错人了,我只不过是个下人,他才是主子”老人抬头看了看中年男人说道。此时书生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对不起,对不起”书生连忙说道。“哈哈哈,不碍事,你是哪里人啊?看你这装扮,是几年进京赶考是书生?”魏学知听完,也不由得汗颜到“唉,本来是准备去京城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考上,奈何江湖险恶,这还没走多远,身上的盘缠便被土匪抢了去,小生家乡是和安县上饶村人”“哈哈哈,我看了一下时间,今年的京考你估计是赶不上了,要不这样,你去我家,暂住一段时间,等明年京考之时,我派人送你过去。我叫赵慧安,你可以叫我赵叔”赵慧安说道。“这怎么行,我们非亲非故,更何况老爷还对我有救命之恩,怎可再去老爷家里添麻烦呢”魏学知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赵慧安见状,微微笑道“正所谓相逢即是缘,就当我与你结个善缘,等你将来功成名就之时,再来报答我也不妨。况且我自认为家道殷实,多养一个人也是养的起的,你不用说了,就这样决定了,你放心,我没有恶意。”魏学知此时也无比纠结。毕竟他与赵慧安还是第一次相见,怎么可能会突然就接济自己,他怕赵慧安别有所图,毕竟在这乱世,什么都说不准。一旁的婢女见状,似乎是猜出了魏学知的顾虑,抿嘴笑道“小先生可不要多想啊,老爷一直都是乐于助人,广结善缘之人,之前也有救济过很多人,等你到我们住的地方后就知道了。”面对婢女的言辞,魏学知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马车行驶了大约半月有余,终于抵达了赵府。等到魏学知走下马车的那一刻,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宏伟壮大,面积辽阔的府邸,以前在家乡,见过最大的无非就是村长的大院子,此刻,他才觉得之前的想法是多么可笑了,正所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魏学知不敢看赵慧安的脸,自己此时羞愧的低下了头。“魏兄,有什么心事吗”此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拍了拍魏学知的肩膀说道。此人正是赵奎奇。魏学知此时反应了过来,连忙说道“之前多有得罪,是小生心胸狭隘了,不在兄台怎么称呼”“我叫赵奎奇,救助你的正是家父。”赵奎奇说道。“原来是赵公子,小生在此有礼了。”魏学知对着赵奎奇鞠了一躬。“哈哈哈,见外了,你我年纪相仿,以后就以兄弟相称吧,我叫你魏兄,你叫我赵兄即可。”赵奎奇哈哈笑道。“不可不可,小生万万不可如此无力,我还是称呼赵公子吧”魏学知连忙说道。此时赵慧安走了过来,对着魏学知硕大“哈哈,犬子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所以在家里没什么朋友,难得这次遇到年纪相仿的,你们刚好可以交个朋友。奎奇,学知一路奔波,你带他去厢房休息吧。”“好的父亲,学知走,我带你去住的地方”说罢赵奎奇便拉着拘谨的魏学知走向了厢房。

往后的一年时间,魏学知便在赵府安顿了下来,在赵慧安的特别关照之下,魏学知的学问和眼界飞快的增长着。第二年,便辞别了赵府,再次独自一人走向了进京赶考之路。同年,考取了榜眼。成为了震惊京城的唯一庶民榜眼。皇帝还亲自接见了魏学知。自此,魏学知一飞冲天,成为了京城很多年轻书生心里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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