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周的时间,就像过了好久,连校门口的门卫大叔都换了人,不再是那副慈祥模样。原来的大叔大概是跟着食堂阿姨换到了新校区吧,一中过完这个暑假就要搬迁到新校区了,这里据说要改成初中。

高阳一行三人站在一中门口,和大叔解释着我们是这学校的学生,刚高考完,来填志愿的。

大叔一脸你别想骗我的表情,用手指指高阳的胳膊和头发,“我告诉你啊,这学校都是要考大学的好学生,你们要谈妹妹去技校找去啊,别在这里晃荡,再不走,我可就叫人啦!”

高阳有些无语,他的胳膊上左套青龙右套白虎,不过这不是纹身啊,这是臂袖啊,防晒用的啊,大叔,至于头发,天特热了,剔个青皮不犯法吧。

至于身边两个歪瓜裂枣,一个一头黄毛,脖子上挂个不锈钢链子,另一个也是一头青皮,胡子跟张飞一样,这是他的死党,黄毛叫赵旭,外号九日,另一个叫孙建锋,外号疯子。

至于为啥这幅穿搭,这还得从高阳高考结束后就来县城做暑假工说起。原来的高阳,一头黄毛,长长的斜刘海,从来都是用右眼看人。

高阳家是农村的,农村不养闲人,你一个十七八的大小伙子,高考前是太子,考完了就得是孙子。在跟着老爸去干建筑队做小工和跟着老妈在家里锄大地之间,高阳和死党一合计选择了来县城做暑假工。

三人在汽车站附近找了一个水站送水工的活,这活,干过的人都知道,尤其是兼职,老板简直是不把他们当人的。三人刚出校门,别看在学校里人五人六的算是个刺头,但到外边就不行了,吃人饭,就得服人管。

三人也没有经验,送水居然不计件,按日结,也是日了狗了。来了三个傻子般的牛马,老板可劲儿使唤,这不就给高阳整中暑昏厥了。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啊,人到中年,又赶上了大厂毕业快乐,跑个网约车还遇到了勺萝卜,一时压力大的喘不过气就和黄袍加身的难兄难弟多喝了几杯,醒来就成了十七八的黄毛。

高阳抱着俩人喜极而泣啊,老天开眼啊,还是年轻好啊,长大太难了。这一通哭啊,把俩死党吓了一跳,拉着医生可劲儿的追问,中暑会不会伤到脑子,把医生都给问的不确定了,只能回复说:或许,大概,有一定的几率,不好说......

搞得刚开始的几天,俩人都用看傻子的表情看这高阳,不过也正好度过了适应期,倒是没露出重生者的鸡脚。

几人正在拉扯,“哟,这不大才子高阳嘛,你们在这儿干啥呢”

高阳循声看去,是一个鼻头通红,下巴上还顶着几个爆痘的麻杆儿。高阳从记忆里搜索这人的名字,明明就在眼前,咋也想不起全名。

“艸,麻杆儿你TM想死啊”赵旭指着这家伙骂道。

至于孙建锋则痛快多了,上去就给了一脚,“麻杆儿你膈应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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