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内,刘林的名字在剧县内疯传。

当地不少年轻子弟四处打探他的消息,希望能够收获他指点一二,瞬间成为受其他人追捧的对象。

由于王脩的房屋太过于偏僻,刘林则又担心被这些人追捧,无法脱身,才连续几日都未出门。

时光流逝,如白驹过隙。

刘林与王脩商议过后,决定趁着斜阳未落,离开剧县,回黄县去。

“叔治,来日再会!”刘林拱手道。

王脩眼眶红润,似乎十分不舍,也拦不住刘林归去,只能悠悠叹息:“子衡,若有相助的地方,派人捎封信。”

“不论路程远近,叔治必亲身前往。”王脩不舍哭诉道。

看到王脩依依不舍,刘林也觉得心中升起一抹悲凉。可若果是不走,那黄县之事,又该如何?

之前所有努力,岂不是化为东流水。

“驾!”

一声厉喝,刘林翻身上马,顾不得王脩还在那难受,他已经打马出城。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没有人四处打听的他消息,也没有人要追着他请教一二,刘林一骑快马,大道疾驰,清风送爽,不禁仰天大笑。

“敢问足下,笑从何来?”一个干净而甜美的声音冷冷问道。

刘林心头一紧,勒马循着动静望去,斜阳西下,不远处有一驾马车停在路旁,周围还跟着十余名彪形大汉护卫。

驾马慢慢走去,见地上车辙印被不少风沙覆盖,看样子是在等了许久。

刘林提起精神,来到马车旁边,见车窗紧闭,沉声问道:“阁下何人?敢请现身答话。”

就在这时,车夫迅速从后面抬出一个台阶摆在马路旁,伴随着帘子被人掀起,一名中年男子缓缓走下马车。

看那标志性的圆胡须,他一眼便认出是徐州富商糜竺。

“子仲先生,不知何故在半路遇见?”刘林翻身下马,来到糜竺面前。

糜竺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一笑,直接说道:“数日前听闻阁下有鸿鹄之志,所以子仲便想与你畅聊一番。”

“然而几日过去,都不见到足下。”

“无奈,只有在这前往黄县的必经之路等你。”糜竺淡淡一笑。

被糜竺这么一说,刘林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拱手道歉:“太守门口一事,子衡还未谢过先生,如今怎敢让先生在路上等候。”

“实在抱歉!”刘林一番诚恳道歉。

糜竺捋捋下颚短须,爽朗一笑,“好了,你我也不必如此拘谨,某前来找你,也是与你做个交易。”

“交易?”刘林心存疑惑道。

双方没有寒暄,糜竺直接进入正题:“听闻你在黄县实行盐铁专营,收募流民开垦荒田,可有此事?”

刘林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你将制好的盐运往徐州东海。”糜竺言辞锐利,继续说道:“作为交易,子仲为你提供精铁、粮食...”

“亦或是,你需要的任何东西,都可以。”

资源互换,刘林摸着下颚,仔细权衡。

汉朝时,青州的盐虽然是海盐,颗粒相对较粗。它作为重要战略物资,是人人都想要的,可盐铁官营,哪轮得到商人插手。

糜竺与刘林做交易,也是看重东莱郡靠近海边,制作相对简单。

而且,沿途若有刘林的人马护送,也不必担心那些神出鬼没的山贼抢劫,可以更加安全的做生意。

“既如此,那先生打算如何交易?”刘林谨慎询问。

糜竺顿了顿,脱口而出道:“你先差人将五千担盐运往徐州,待卸货后,某便命人准备一千斤镔铁、两万担粮食装车,一并送回。”

“不仅如此,某还愿意额外奉送一万担粮食,分批送往黄县,以资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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