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的陈潇二人紧跟在汉考克典狱长身后,陈潇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对康斯坦丁嘟囔着:“会不会有诈?前面会不会是什么陷阱?”

“陷阱?你指望这些猪头能想出来什么计谋?”

“这不是小心为妙嘛,那他们真就不会对我们用些什么酷刑?”

“喂,我说二位,我还在前面呢!”汉考克清了清喉咙,眼神中似乎有两份嫌弃。“显然你们对本狱的管理还是存在着些一时半会儿难以抹除的偏见,现在是个法治社会,我们是不会滥用酷刑的。”

“是的,我听说过你们的手段——把犯人关在一个通满光的小屋子里,然后由两个二狗子轮流看守,犯人一闭上眼睛就叫醒他,这可真是‘文明’啊!”康斯坦丁尖声怪气地说道,话里尽是挖苦与不屑。

而陈潇一对此等惨绝人寰的刑罚进行联想,就由不得头皮发麻,不知道是哪个人厌狗嫌的逆天玩意儿整出来的烂活。

“究竟是谁要见我们?”陈潇开口问道,一个已知的存在总比一无所知的存在容易对付一些。

“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唉,我就知道是这个回复。”

康斯坦丁瞥了一眼神色有些沮丧的陈潇,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事实上,我有可能知道要见我们的‘大人物’是谁。”

“谁?”这番话让陈潇想起来康斯坦丁一开始确实说过他在这所监狱里确实有所谓的“熟人”。

“一个杂种。”康斯坦丁在陈潇面前难得地表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状态,他似乎刻意不去提起那人的姓名。

走在他们前面的典狱长汉考克这时也停下了脚步,为二人拉开了一扇矮小铁门,它嵌在一面平平无奇的灰色墙壁上,其存在略显突兀。

陈潇愣了愣,然后让康斯坦丁走在了他身前。

二人一进去,就感受到了冷嗖嗖的寒气和一股淡淡的烟味,尼古丁似乎在这处空间刚燃烧不久,这显然激起了康斯坦丁的烟瘾,他猛虎嗅蔷薇一般轻吸几口气,然后环顾四周,立马就发现了角落处那几个神色阴暗的人。

准确一点,不是几个人,而是十几个人,他们有的穿着斯文得体,有的则分外狂野,还有有的仍然是那经典纯狱风打扮。

为首的那个人衣装最为扎眼,一身人模狗样的黑色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挂了一副墨镜,两手则撑在他身前的那块桌子上。

唯有他是坐着的,其余人都站在身后如护卫一般环绕着他。

而康斯坦丁则从为首之人的那张狗脸上看到了几分故人的气息。

“闲话少说,你跟梅纳那个婊子有什么关系?”康斯坦丁刚一进来就单刀直入,似乎大嘤的绅士教育里没有告诉他要如何委婉地表达自己的需求。

为首的那位西装男子干笑两声,然后吩咐典狱长把门给关上,他摘下了墨镜,眯着眼睛看向康斯坦丁,缓缓开口道:

“康斯坦丁先生还请您不要误会,我确实姓梅纳,不过我只是你那位老相好的堂兄,仅代表家族来跟你进行一下商业合作上的沟通。”

“全美最富有的家族居然从事着监狱的勾当?看来铁娘子的新自由主义已经沾染到伟大的美利坚来了。”康斯坦丁咧开嘴狠狠地嘲笑着眼前的男人,他毫不掩饰自己对上流阶层的厌恶与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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