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紫荆的目光扫过政治老师,脸上瞬间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眉头紧紧皱起,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
她撇了撇嘴,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啧”,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坐在台下和唐雪见窃窃私语:“大二换的政治老师,我一点都不喜欢上他的课。”
唐雪见用尖酸刻薄的语言评论他的外貌,“看他那长相,真是让人倒胃口!中年油腻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与不笑,变化不大,脸上坑坑洼洼,跟个月球表面似的”语气中满是嫌弃。
韩淑英看着眼前教学敷衍的政治老师,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和修饰,直截了当地切中要害,坦率的说:“人未老,腰就站不直了,政治老师教书风格简直就是照本宣科,照书念,完成教学任务。”
政治老师破天荒的点名道姓,大声夸赞道:“贺伊人在大学期间没有逃课,每节课必上,上我的的政治课,特别认真,请贺伊人谈谈出身。”
课堂上出奇的安静,她坐在那里,本身安静的像一幅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眼神变得慌乱无措,不知道该看向何处。贺伊人不想站起来,心里很是不爽,心想:“有病吧,点我名,谈出身,让我出丑,今天的教学主题和出身有半毛钱关系啊。”
贺伊人犹豫了几秒,她的脸颊迅速涨红,像熟透的苹果,灼热的温度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扭捏的站起来,直截了当说:“没啥好谈。”
贺伊人和唐雪见、周紫荆、韩淑英四个人坐在一起。
金星辰和同伴们聊天时,三句不离女生,那股八卦的劲头,仿佛女生的事情就是他生活的全部乐趣,琢磨着:“政治老师还真奇葩。”
当贺伊人坐下来时,周紫荆嘴角上扬,眼神中满是轻蔑和不屑,正对着贺伊人肆意嘲笑:“你就像一只时刻警惕的刺猬,将自己紧紧包裹在尖锐的刺中。”
阿卓坐在贺伊人的后面,看着她分叉的头发,喃喃自语:“不知道她会不会也对我有一点点特别的感觉呢?也许这只是我的奢望吧。但无论如何,只要能这样远远地看着她,似乎也挺好。”
花木槿微微蹙起眉头,轻摇手中折扇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心中暗叹:“政治老师此举实在有失风度,对待如此佳人,怎可这般无情?”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责备,却又碍于尊师之礼,不好当场发作。但那俊朗的面容上,分明写满了对老师不当行为的不认同。
唐雪见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开口便是冷冰冰的风凉话:“哟,瞧瞧你这副狼狈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结果不还是这般当面出丑,出身好,有什么不好说的?”她的声音不算大,却字字清晰,犹如尖锐的冰刺,直直地扎向贺伊人的心。
贺伊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朋友”,嘴唇颤抖着,想要反驳,却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意击中,一时语塞。
韩淑英清了清嗓子,毫不拐弯抹角地小声说道:“你们别在这儿瞎折腾那些没用的,有这功夫不如干点实事!” 她的声音洪亮而直率,仿佛能穿透在场每个人的心思。
政治老师愈发着急,话语愈发没有条理,“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哎呀,反正不是你们理解的那样!”
阳春雪微微翘起兰花指,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道:“哎呀,你们可别这么粗鲁嘛,真让人受不了。出身是大美女的隐私,不想分享,也是个人自由。”他的声音尖细又绵软,还带着几分娇嗔。
大龅牙梁静文坐在阿卓的旁边,他先是轻咳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家别这么严肃嘛,这不过是个小小的误会,咱们都别往心里去。”他的声音沉稳而富有亲和力,让人不自觉地愿意倾听。
接着,男生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你们四个人就是班里四朵金花,别伤了和气,经常约饭,可真是欢乐多多呀。”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鼓励着大家参与讨论,成功地将众人的注意力从之前的矛盾上引开。
周围的欢声笑语仿佛在这一刻消失,只剩下他急促的呼吸声,政治老师试图挤出一丝笑容来缓解这尴尬的局面,可那笑容却显得无比僵硬,比哭还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要说:“我来自农村偏僻的地方,本来考上了名校,后来去了一所普通本科院校就读。”
贺伊人在心里不停地抱怨着,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语在脑海中翻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偏偏是我当众要谈出身,谈这些,有什么意思!”她的胸口就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沉重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等着瞧吧,看贺伊人待会儿怎么丢人现眼!”周紫荆压低声音,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唐雪见则附和道:“哼,看贺伊人平时清高的样子,这次一定要让她尝尝出丑的滋味!
两个人窃窃私语:“咱们约她到学校后院常吃的那个菜馆吃饭,问问她为什么不能谈出身?”
她们紧紧盯着贺伊人的一举一动,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令她们期待的尴尬场面,完全不顾曾经所谓的姐妹情谊,拽着她去吃饭。
周紫荆踮起脚跟,轻轻握住贺伊人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开心,真是太让我心疼了。”然而,她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冷笑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贺伊人坐在韩淑英旁边,她正在用一次性水杯装热水,给四个人消毒筷子,随口一说:“你们点菜吧。”
“瞧瞧你这土气的样子,从乡下来的就是不一样。”她的话语像冰冷的箭,直直地射向贺伊人。
唐雪见双手抱胸,斜着眼上下打量着面前来自乡下的贺伊人。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轻蔑的笑,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尖酸的说道:“贺伊人,别吧唧吧唧了,不文明。”
贺伊人平日里清冷,此刻周身仿佛凝起了一层寒霜。向来平静如水的眼眸,此刻燃起了愤怒的火焰,冰冷中透着凌厉,继续尖酸的说道:“你以为高昂着头,就有有着无比高贵的身份,你和我都来自莲城乡下,我佩服你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贺伊人穿着朴素的衣裳,听到这样的嘲讽,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双手局促地抓着衣角。而周紫荆却愈发得意,继续尖酸地说道:“你知道什么是时尚吗?在我们这,你就是个异类。”
贺伊人微微低着头,眼眶泛红,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而韩淑英却毫无怜悯之意,反而更加得意地继续说:“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能干得了啥?别在这儿装可怜!”她一边说,一边放肆地大笑,笑声尖锐又刺耳,仿佛要将对方的自尊彻底碾碎。
阿卓在隔壁桌吃饭,实在看不下去,“你们这么多人欺负贺伊人,算什么本事!”男生大声呵斥道,声音中充满了正义与不满。
他站到贺伊人旁边,再次怒喝“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说,非得这样为难贺伊人?”男生的拳头紧紧握着,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傲慢的周紫荆却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嘲笑道:“你这穷酸相,和我们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对我们的侮辱,这筷子夹过去,要放到碗里,避免碰到嘴巴,要不加上公筷吧。”
唐雪见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捂着鼻子,仿佛乡下女生身上有什么难闻的气味。“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真以为能和我们一样?我们家在城郊,不是山沟沟。”她那刻薄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无情地刺痛着乡下女生的心。
伊人突然放下碗筷,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平静却有力地开口说道:“你以为用那些名牌包包和珠宝就能掩盖你拜金的本质吗?”
贺伊人毫不退缩,继续说道:“你所追求的不过是金钱堆砌起来的虚荣,为了钱,你可以出卖自己的尊严和灵魂。”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直刺周紫荆的内心。
周围人被周紫荆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得呆立当场,而她却全然不顾,继续肆无忌惮地咆哮着:“哟,看看你这土里土气的样子,是不是刚从泥巴地里爬出来的呀?之前问你有朋友在学校吗?你见到了,招呼都不敢打。"
她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我曾经以为我们是真心的姐妹,可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你所谓的姐妹情谊,全是虚情假意!”
唐雪见看似苦口婆心地劝解着:“咱们都是朋友,何必为了这点小事闹得这么不愉快呢。”可她的语气却显得有些敷衍,手上的动作也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真正用力去分开双方。
“周紫荆,你怎么能这样!”她歇斯底里地喊着,声音已经变得沙哑。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仿佛要用目光将对方刺穿。
韩淑英嘴里不停说着:“都别这么冲动,有话好好说呀。”然而,她的目光中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仿佛在暗自期待这场争吵能带来某种对自己有利的结果。
贺伊人在心里暗暗想着:“有什么好炫耀的,不过是靠着家里的财富来博取关注,真是浅薄又虚荣。” 她的眼神愈发凌厉,仿佛能直接穿透对方那虚张声势的伪装。
唐雪见正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卖弄着:"农村发展起来了,征收拆迁挺多的,保不准,哪天就成了拆迁大户。"她夸张的表情和做作的姿态,让周围的人露出尴尬的笑容。
然而,贺伊人只是轻轻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她微微眯起眼睛,轻描淡写地说:“有什么好说的,家世不过是身外之物。”
大家正热烈地交流着彼此的情况,周紫荆好奇地问贺伊人:“为什么政治课不大方分享呢?"
她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为什么要提起这个,真的好尴尬。”她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但那笑容却显得格外僵硬。"
贺伊人低垂着眼帘,嘴唇紧闭成一条线,沉默在她周围蔓延。面对大家的注视,她艰难地抬起头,声音略显颤抖地说道:“抱歉,这是我的隐私,我不想在这谈论。”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打得遍体鳞伤,那种无力感和恐惧,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韩淑英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身体也因为抽泣而不停颤抖。”
“我爸不务正业,经常喜欢喝酒,一有不顺心,就家暴母亲,哥哥胆小怕事,我曾下跪哭求父亲,不要打母亲了,没有经历他人的痛苦,又凭什么替别人原谅。政治老师让贺伊人谈出身,确实有点难为了她。"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可怕的瞬间。
伊人听后,眼眶湿润,轻轻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神情严肃:“言论自由意味着我们能够坦诚地面对自己的过去,从家庭出身中汲取力量或者反思教训。这不仅是对自我的尊重,也是对他人理解和包容的一种呼吁。”
金星辰挺直了脊背,拿起可乐饮料喝了几口,语气沉稳而有力地说道:“我认为,在谈论家庭出身这件事上,每个人都应当拥有绝对的言论自由。家庭出身是我们无法选择的起点,但它不应成为束缚我们表达的枷锁。”
贺伊人很快就冷静下来,眼珠一转,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哎呀,咱们别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啦,也许是我刚刚没表达清楚,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换个角度看,说不定大家都有道理。”叫服务员上一瓶果汁饮料,给大家都满上了一杯果汁,唐雪见转移话题:"明天周末去逛街吧,我都没衣服穿了。"
韩淑英深吸一口气,略带歉意地说道:“亲爱的们,我真的去不了,我已经接了一份兼职工作。”
贺伊人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说:“你们去吧,我不太想去。我最近发现了一个特别好看的节目,一直没时间看,就想趁着明天在寝室里好好欣赏一下。逛街什么时候都能去,可这个节目我实在等不及了。"
金星辰一脸坏笑地凑到贺伊人面前,挑了挑眉说道:“嘿,我看你呀,准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贺伊人白了金星辰一眼,没好气地回道:“怎么,你这想象力又开始泛滥啦?”
花木棉双手抱在胸前,故作神秘地说:“别装啦,我这火眼金睛可看得清楚,贺伊人身上散发的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指定有不少精彩经历!”
贺伊人轻轻哼了一声:“你就会拿我寻开心,我能有什么故事!你心里肮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周紫荆自幼在城市长大,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眉飞色舞地说道:“我出生在市区,爸爸开的士,我有一个弟弟,妈妈是全职太太,经常带我们姐弟俩做自制黄瓜面膜,有什么不好说的,有人就是爱装,藏着秘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