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护卫还钱不难。”
“我与张六不熟，此事还需要你亲自出面。”
方远早就有了这个心思，今日就等曹阳上门。
换成以前，方远主动送货上门，岂会放过。
如今，曹阳并未马上回应，带着审视的目光望了过去。
方远等待良久，没有得到答复，有些沉不住气。
“我知道此事不易，有劳阳哥多费心了。”
“你不是也跟大通铺里的奴仆们借过钱吗？就按照你的规矩，九出十三归如何？”
曹阳在大通铺里找奴仆借钱的事不是秘密，方远想要获知此事不难。
“你想借多少？”曹阳面无表情问道。
“二十两银子……”方远眼神略有闪烁，面对曹阳的眼神，又改口道：“十两银子也行。”
金创药不便宜，价钱虽然不会便宜，但应该用不了十到二十两银子。
总觉得这个家伙不对劲。
胆敢许下九出十三归，还借这么多钱，要么跟自己一样，有着十足的信心能把欠下的钱还完。
另一种就是……根本没想着还钱。
方远目前尚未习武，更没有月钱，哪来的勇气借这么多钱，还敢许诺九出十三归？
怎么看都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曹阳脸上不由得多了一丝玩味的笑容：“我借了张六的钱，还没有机会用出去，恰好可以转借给你。”
他应下此事，取出五两散碎银子，还有一千六百九十七枚铜钱。
这正是岳总管退回来的酒钱和自己余下的铜钱，剩下的十四两银子在买酒时已经还给了张六。
近七两银子的本金足以将方远榨干。
曹阳似乎想到什么，递钱之时，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要不要我找人替你买药？”
“不用了！”方远连忙接过钱，生怕曹阳反悔：“你能借给我钱，我已经很感激了。”
“这个恩情我不会忘。”
两人相顾无言，曹阳没有在此地多待，大步走出大通铺。
“骨骼精奇果然异于常人，金创药的效果有这么好吗？”
曹阳亲自处理过方远的伤口，十分清楚他的伤势，尽管都是皮肉鞭伤，夏日容易感染，恢复需要的时间不短。
今日粗略一看，伤口大多已经结痂，较浅的鞭伤好得七七八八。
即便没有金创药，最多几日已经无碍，找自己借钱又有什么目的？
可用的信息太少，只能归结为贪财。
借钱不还的恶心家伙太多，多一个方远不足为奇。
天色不早，少年们陆续赶回大通铺，唯独张六没有回来。
张六拥有夜视天赋，不会受到夜盲影响，练武时间更长，回来得比其他人晚。
“张六真努力，以后的小试恐怕都要拿第一，顿顿有肉吃。”
几个少年闲聊着，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羡慕。
“据说大试第一，有机会留在周家给公子小姐当护卫，外派出去也会成为管事，有着不低的月钱。”
“他手里有钱滋补身体，练功又刻苦，拿什么追赶？”
小试第一，顿顿有肉？
大试第一，前途无量？
周家为了他们练功更加刻苦，更快培养成材，刻意设置了用于激励的奖励。
每日吃肉的奖励不大，长年累月也是一笔可观的数目。
更何况，一步领先，步步领先，利用积累的资源壮大自身，大试第一也是囊中之物。
护卫不同于护院，要么留在府里保护公子小姐，要么外派出去看守周家的良田米仓。
周家刚发生流民抢米之事，毫无疑问，留在周家更加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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