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看来十分畸形,然而对两人来说却幸福的共同生活开始了。

打猎归来便有女人迎接,夜晚相拥在同一张床上入眠。

陈辉在此之前,回到房间也无事可做,回来就一味地拆解和组装枪支,困了就睡觉,如此这般重复着生活。

岂止是无趣。现在想来,他当时一味地情绪低落,甚至觉得想死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通过与人交往他终于明白。那时的自己是不正常的。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接受并放弃自己被赋予的那种角色是不正常的。

为了一个失去手脚的女人,独自扛着步枪在荒野中四处奔走,别人大概会指指点点嘲笑他愚蠢吧。

不,并非如此,陈辉可以自信地这么说。

正因为有她在,自己才不是路边的石头,而是一个人。

陈辉一回来,李娜就立刻敞开衬衫,张开只到膝盖的腿,仿佛在索求身体。一晚上要好几次,而且每天如此。

陈辉一边想着她或许是个淫荡的女人,一边还是心怀感激地回应着她,但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李娜的愿望、思考方向只集中在想对陈辉有所帮助、想让他开心这一点上。

那么要说如何做到呢,除了肉体上的侍奉之外别无他法。

还有其他原因。陈辉出去打猎时,李娜就会独自被留在这个房间里。

在昏暗的地下室小房间里,没有任何娱乐和劳动,只能每天望着灰色的天花板度日。

即使是住院的时候,她也没有和太多人说过话,但能从远处听到城市的喧嚣,也能感觉到人的气息。

而这里,是完全与外界隔绝的。

在寂静得几乎让耳朵疼痛的环境中,她只能几个小时地等待着恋人归来。

渐渐地,她感觉自己的存在感变得稀薄。只有肉体的热度和愉悦才能确认自己的存在。

或许是担心她这样,陈辉也有买过书回来,但在这种状态下,她根本无法把文字看进脑子里。她只是读几行就扔下,再看几行又放到一边,如此反复。

只有思考的时间是无限的。在这样的环境中思考事情往往容易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她担心陈辉打开门出去后就不再回来。担心他会被变种人袭击丧命,或者对自己厌烦了就抛弃自己离开。

这些事情随时都有可能毫无预兆地发生,一点也不奇怪。

有一天,陈辉头部受伤回来,这加剧了她的不安。

从紧紧缠绕的绷带中微微渗出血来。

“没事,只是擦伤而已啦。”

陈辉笑着说不想让她担心,但李娜立刻就识破了他在说谎。

她几个月前也还是个猎人。只看一眼就大概能知道是什么类型的伤。

那是稍有差错就会致命的伤。

“哎呀,就是稍微有点疏忽了。平时的话是能轻易躲开的地方……”

他在说谎。他不是那种会小瞧对手而疏忽大意的男人。

恐怕是发现了中型变种人然后逞强了吧。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谁,是为了李娜。

陈辉还想继续编造蹩脚的谎言,但李娜紧紧抱住他的身体打断了他的话。

“求你了,哪里也别去……”

“嗯?啊,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紧紧抱住李娜的手臂更加用力了。

她说想一直在一起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是说要继续这样的生活。她希望他能明白这一点。

“求你了,陈辉。哪里也别去,一直陪着我,别抛弃我……”

有点不对劲。陈辉感觉脊背发凉。

李娜一边哭着,一边反复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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