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屠天邪看着眼前的巍峨的金汤关之上站着严阵以待的戍卒将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看着为首的裴沛然道:“裴大人,你们天璃的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我在与你的信中提到三日之后攻伐金汤关,而我现在却叩关了,是我言而无信,我在这向你报以我哒坦部最高歉意…”

说罢乌屠天邪翻身下马朝着裴沛然抚胸躬身道歉,他而后继续道:“即使如此,我还是想问裴大人一句,可愿投诚于我?”

裴沛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乌屠天邪,缓缓道:“那乌屠狼主能否做到入关之后严格约束下属做到对我天璃百姓秋毫无犯呢?”

乌屠天邪怔了怔,有些惊讶道:“你在乎的是这个?”

裴沛然没有回答,只是一脸漠然地看着乌屠天邪,乌屠天邪大笑道:“那是自然,你们天璃人觉得我们哒坦人暴虐残忍那只不过是刻板印象而已,我放出横扫天璃十三的豪言壮语,麾下之师自然是行仁义之举的王者之师,入关之后定然对沿途百姓秋毫无犯,这一点我乌屠天邪可以向裴大人保证!”

“放你娘的屁,三年前也是如这般的寒冬,你们趁着金汤关游骑兵归营修整的间隙,劫掠我的村庄,我家五口,只有因外出拾柴而幸免于难,我的妻子死前看着门扉方向,期盼着我来救她,而我却…”说到此处那戍卒已然哽咽不已

听闻此言之后,城墙上的戍卒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纷纷张弓搭箭对准了金汤关下哒坦蛮子的头颅,只待裴沛然一声令下…

裴沛然眼中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乌屠天邪,“乌屠天邪,你可听见了?你麾下之师不过是囫囵饮血的豺狼虎豹,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牲,我与你这豺狼之主没什么可说的,放箭吧。”

裴沛然并指一挥,顷刻间飞矢如雨般朝着下方哒坦铁骑砸去,见此情状乌屠天邪当即放弃了伪装,只见他深深纳气,而后放声咆哮,于空中掀起一道实质的气浪将漫天如雨的箭矢自空中折断,漫天箭雨竟然未能有一只箭矢触及到乌屠天邪身后的哒坦铁骑…

蓟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玄罡境宗师,这乌屠天邪竟然是玄罡境宗师,从刚才那道波及范围如此之广的玄罡来看,玄罡入劲之法也被他掌握了,将箭矢折断的是玄罡所承载的催劲…”

蓟狄朝着裴沛然耳语道:“这乌屠天邪已然入了玄罡,裴大人,你在此处可能会有危险,还是先下金汤关再说吧。”

裴沛然洒脱一笑,“蓟狄,你叫我下去?”

裴沛然指着金汤关下密密麻麻犹如蝗虫的哒坦士兵道:“你认为这是用谋略可以磨平的差距吗?”

蓟狄语塞,“那裴大人的意思是?”

裴沛然抽出配剑,高声喊道:“金汤关的将士们,今日我不在是们的裴大人,我也同你们一样!就是个普通的戍卒,面对豺狼虎豹委屈求全亦是无用,唯有死战!听我号令,搭弓再放!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下一刻,乌屠天邪又看见了自金汤关前落下了如雨般的箭矢,他狠狠啐了一口,狠狠道:“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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