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格里盯着陈飞,眼神中依旧带着一丝敌意:“你到底想说什么?是想让我承认自己的错误?”

陈飞深吸一口气,直视着耐格里的眼睛,语气坚定:“耐格里先生,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不愿意承认错误,不愿意接受新的发现。

您曾经发现了许多重要的理论,但这并不意味着那些理论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修正和完善。

即使亚里士多德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他的许多理论也都随着科学的进步被人推翻,但他的贡献仍然是不可磨灭的,他永远会被镌刻在人类历史发展的丰碑之上。

而作为一名真正的科学家,您的责任不仅仅是维护过去的荣誉,更重要的是推动科学的进步。”

“一派胡言,你只是一个只会种豌豆的神父的学徒,我才是科学家。

你的意思是,我的学生每天高强度工作16个小时得出来的结果是错误的?我的同行们一致认可的决定是错误的?我们这些大科学家都错了,就你们两个神父是对的?

怎么做科学,还用不着你来教我,你和你的那位神神叨叨的豌豆神父,就应该滚回你们的布尔诺,去修道院种你们那该死的豌豆。

我还是那句话,我的理论经过反复的验证,不可能会出错的,你马上给我滚出我的家!!马格尔,马上把这个擅闯我家的小鬼赶出去!!

还有,你们两个蠢货,永远也别想再用你们那套奇奇怪怪的理论去骚扰其他的正经科学家!”耐格里猛地打断了陈飞,并马上开始摇人。

本来他的研究就都是在山柳菊的基础上所做的,亚里士多德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提出的理论多,就算一大半都是错的,也有很多很经典的真理。

可对于耐格里来说,他疯狂pua学生构筑的学术之塔的根基就是山柳菊,一旦这个是错的,那可真是地动山摇了。

所以,即使已经知道孟德尔等人的研究可能是正确的了,为了不让自己多年积累的学术声誉毁于一旦,只能把这两个暂时还不被人注意的家伙雪藏。

其实,在孟德尔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山柳菊的遗传特性可能确实如孟德尔所说了,为此他还特意给自己的几位学生寄去信件,让他们务必要想办法封杀孟德尔。、

耐格里倒是没想到陈飞竟然如此锲而不舍,上门说服。

看来,一般的封杀手段还不够,只要陈飞走出这扇门,回头就给领域内的全部同行写去邮件,让他们不要理会一个叫做孟德尔的神父,还有要小心他那个喜欢私自闯进他人家中的同伴陈飞。

这两个人,一个不务正业,一个毫无礼貌,还很可能伤害到大家。所以,耐格里要好心提醒所有同行,只要看到这两人,一律当成捣乱分子,马上赶走,不用迟疑。

耐格里大声喊着仆人的名字,门外却并没有反应。料想是仆人走得远了些,于是他站起身,就准备去按响门口的铃铛。

坏,看来还是只能以枪法服人了,陈飞又把手放进了包裹之中

“耐格里先生,”陈飞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气变得低沉而冷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抱歉,我没有时间再等了。”

耐格里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陈飞已经迅速抽出手枪,将枪口对准了他。

耐格里的表情瞬间僵硬,眼神中流露出愤怒和恐惧交织的复杂情感。

“你疯了!”耐格里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愤怒,他试图有所动作,但陈飞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向前逼近了一些。

“坐下,耐格里先生,”

陈飞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动摇。

一边扳倒击锤,枪身发出咔哒一声。

“我不想伤害你,但你必须跟我去布尔诺。”

耐格里盯着枪口,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无奈地坐了回去,眼神中闪过一丝屈辱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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