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耐格里已经完全无法接受任何解释。

他的手大幅度地挥动,仿佛要把面前的一切都扫除:

“真理?你的真理不过是对我的攻击!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科学研究,所有的这些所谓‘实验’不过是你对科学的亵渎!”

“你最好离开这里!”耐格里最后怒吼道,“在你彻底毁掉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名誉之前,回到你的修道院,继续念你的圣经。种你的豌豆吧!

科学的领域,不是你这样的外行人可以随便评头论足的!”

随着耐格里的怒吼,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让人难以呼吸。孟德尔脸色苍白,内心深感震惊与悲哀。

他从未料到,自己的研究会引发如此激烈的反应,更没想到,自己曾经敬重的学者会以这种方式对待他。

陈飞见状,意识到情况已经无法挽回。他轻轻拍了拍孟德尔的肩膀,低声说道:“孟德尔先生,我们先离开吧。”

孟德尔无言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对科学真理的坚定信念,也有对人性弱点的深深失望。

两人转身离开了耐格里的住所,走出那座曾经让他们满怀希望的房子。

走在慕尼黑的街道上,陈飞和孟德尔的心情都沉重无比。

城市的喧嚣与他们内心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尽管这次会面以一种尴尬和痛苦的方式结束,但孟德尔的信念却更加坚定了。

真正的科学,不会因为一时的否定而黯淡,只会因为砥砺前行而更显炫目,并终将闪耀出属于它的光芒。

“我们暂住一晚,明天就回布尔诺吧,我要好好准备演讲,一定要战胜耐格里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孟德尔罕见的雄起了,速来平和的他脸上居然出现了红温,原本优雅挺立的鼻梁和脸颊红得发紫,鼻孔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

看得出来,他受到的打击很大,毕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耐格里虽然一直在质疑孟德尔,但他的信件每次都很热情,还给出了研究山柳菊这样看起来很热心的建议。

信件里那么热情儒雅的一个翩翩君子,一旦触碰到自己利益的时候,一样会脱下面具,变得面目可憎。

我不会放弃的,即使还是没有人愿意相信我的研究,我也会一直坚持下去的。孟德尔暗自想到,攥紧拳头。

他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但在慕尼黑的广场游玩一番的心思自然是荡然无存了,两人找到了一家简朴的小旅馆,决定在这暂住一晚。

旅馆的条件并不豪华,但一推开窗户,便可以看到慕尼黑清晨的街道,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城市的喧嚣和今天的不愉快此刻仿佛都变得遥远了。

简单吃过晚饭,两人坐在房间里,孟德尔神情凝重,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显然还未完全从耐格里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陈飞的大脑则是从耐格里家中出来之后就没停下来过,保持了全部cpu节点高强度的运转。

在和系统君反复确认在这个世界无论怎么浪,哪怕是不幸嘎了也不会影响他正常回到现实世界之后,一个有些冒险但自认为不错的计划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推演。

要不要放手一搏呢?陈飞还是有些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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