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再来一次?”

男人窃喜的声音,充斥于略显昏暗潮湿的卧室。

岑之龄一向不是贪欢床笫的女人,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就是疯狂想要。也许是因为中午接到了初恋回国的电话?或许,这个婚姻是该画上句号了。

岑之龄重喘口气,感觉累极了,身体像被重车碾压过一样,酸疼无力,手指拔着脸颊湿漉漉的发丝,抱着被子缓缓坐起身子。

“我初恋回国了,我们离婚吧。”

房内一瞬间出现了可怕的安静。

好半晌,梁以霆抚着女人纤细背脊半支起,漆黑眸子盯着岑之龄,“离婚?所以你大白天回到家急吼吼地关窗帘跟我纵欲,是为了说这句话?”

岑之龄心虚的撇开视线,瞥着床沿散落的黑丝bar,地板上男人的雪白袜子和沙滩裤乱七八糟,他们结婚三年,还是头一遭大白天拉窗帘。

“梁以霆你别忘了,当初我们签协议时,明确三年之后离婚。”

“哧!”梁以霆喉间逸出一道嘲讽,“三年都没焐热你这种女人,初恋一通电话,还真的和我离婚?!”

“离婚是迟早的事情!这你应该清楚。”

岑之龄推开男人手臂,捡起一条毯子随意裹住娇躯,走向浴室。

四年前,初恋以优异成绩获得常青藤盟校——芝加哥大学新闻学院全额奖学金。

而她考进了港大化学系。

之后,她依依不舍的送别初恋,目送他和她的同桌慕雪薇一起出国留学。

大学开学不久,异地恋的他们也经历了狗血事件:初恋劈腿。

那时,她偶然翻到一个高中同班同学在外网社交媒体更新的外出游玩照片,第一次发现初恋牵着慕雪薇,两人就像情侣一样参加老同学游玩聚会。

这个发现让岑之龄感到震惊,但更令人震惊,更令人悲痛的是,岑之龄在另一个北上念大学的同学QQ空间,看到了昔日班上的好友们与初恋和慕雪薇的聊天截图。

截图里面,又发现了自己非常信任的另一个同学给初恋发的提醒谢宁,岑之龄很可能发现他劈腿了的短信。

这一切使岑之龄既生气又伤心,甚至想要让谢宁去死!

岑之龄还没来得及第一时间给初恋打电话,想听男友亲口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误会!

对方却是一通远洋电话先打回来。

电话中,谢宁极力为自己劈腿而辩护,“我一个大男人远赴异国他乡,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难免也会空虚寂寞,也需要女人温暖,排遣孤独。当初,我苦苦相劝,让你和我一起出国,你偏不!”

“话说回来…我和慕雪薇都是成年人了,大家都有生理需要,暂时满足彼此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种被男友背叛的滋味,很难受。

岑之龄气红了双眼,抹着泪,反问道,“那我呢?我就不寂寞,不孤独吗?”

“照你的理论,我是不是也应该找个男人排解空虚?”

“你在港岛还有那么多老同学,周末随便约几个同学喝茶吃饭不行?”末了,大概谢宁也觉得两人相隔万里,异地恋对双方都是一种巨大的考验,当场赌气道:“若是你也觉得寂寞,也找个男人陪伴吧…”

这么一赌气,岑之龄转身就捡到了一个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的男人。

梁以霆。

三年前,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因家族内斗身受重伤,是岑之龄救起他,送他到私人诊所抢救。

没找出凶手之前,梁以霆也不急着回到梁家,索性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留在岑家养身体。

岑之龄与爷爷相依为命,家里突然多了个男人,50几平两居室更显狭窄。

岑爷爷自作主张,非让梁以霆当岑家的上门女婿。

起先,梁以霆觉得岑家爷爷的提议实在荒唐,直到听说岑爷爷得了阿尔兹海默症,最大的心愿就是脑子清醒时,能看到他唯一的孙女找个好归宿。

岑之龄也不同意突然而至的潦草婚事,且不说这个男人来路不明,万一他是澳岛赌场干脏活的马仔呢?

可是,岑之龄一想到初恋的那番话…

她决定先和这个男人结婚,有了男人滋养,就看四年后,谁的幸福指数更高。

是以,瞒着岑爷爷,岑之龄和梁以霆私底下确签了一份三年协议,协议明确了三年之后离婚。

如今,初恋回国,她正好利用这个契机,结束这段潦草婚姻。

她这条小命也经不起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折腾。

“离婚?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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