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前,在季风等人还没有到达世界树大厦的时候,同样位于滨海CBD的某栋写字楼里。

以掌心遮眼、四指封闭住耳郭的年轻男人猛地抬起头,五感重新解放。

“试探过了。”他对着桌子对面的中年人说,“的确是天启者。”

中年男人司徒白抽着一根烟屁股,半晌,摁灭了烟头:“有留下什么痕迹吗?”

闻言,年轻男人李云安接起了一根烟,闷声说:“您的炼金傀儡折那儿了。”

“蠢货!”

司徒白勃然大怒:“千叮嘱万叮嘱,不要给林家那疯女人留下任何痕迹,你就是把最关键的东西留下了!”

“我也没想到啊,鬼知道那小子敢在市区开枪,一枪把傀儡崩了……”

李云安小声辩解着。

他是真没想到季风敢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搁市区直接开枪,完全不带一点犹豫的,万一这真是个无辜的路人呢,可不就犯下大错了?

可那小子就好像一切事物都以他的主观判断为准,我觉得你是你就得是,我崩你也不需要任何理由,妥妥的疯批一个。

李云安不敢想世界树都是些什么人,疯批聚集地么?

“算了,事已至此。”司徒白阴沉着脸色,“好消息是滨海世界树那边没有对炼金术特别熟悉的人,要是认出了这具炼金傀儡的来源,再顺藤摸瓜过来,我们就可以收拾收拾跑路了。”

“也有坏消息。”

李云安神情更加苦涩:“坏消息是,辉光之镜那位的关门弟子也在。”

“?”

“去你妈的!”司徒白气得一脚踢在办公桌上,沉重的办公桌都被他踢出了十几厘米,“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他妈的我也想知道啊!那小子跟个魅魔似的,不但周围女人成群,还没一个是省钱的货!”

李云安郁闷地抽了口烟,死活都没想通为什么。

何德何能啊?

不仅辉光之镜未来的半个掌门人在各种地方帮忙,更离谱的是,那个从林家被踢出去的落难公主,还跟护食一样死保着他,多方施压之下严防死守,愣是一个字都没说。

这几天以来,数个势力来来回回勾心斗角了半天,结果现在清楚季风是天启者的,恐怕两只手就数得过来。

“算了。”司徒白又点了根烟,冷静了一会,“事已至此,把消息传回去,就收拾收拾跑路吧。”

“您认真的?”

李云安诧异:“他们要的不只有是否天启者这么一个简单的消息,要的是我们把那小子翻个底朝天。”

“不然还能怎么办。”司徒白沉声道,“事情已经被你办砸了,如今就指望着世界树能晚点找上门来吧,给我们留点时间跑路。”

“世界树估计还在为降临团的事瞎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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