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嗯哼!”褚师承泽从树后尴尬得咳了一声走到夏久安面前。
“什么时候学会偷偷摸摸了,若我三心二意些没认出你,保不准会伤了你。”
“命都是你救的!”
夏久安扯着一边嘴角皮笑肉不笑,“很会说话。如今你哥恨不得立马就杀了你,你倒还有闲情逸致一个人出来。”
“军中难得休息一天,想看看平日里你都做些什么。”
“还有想问问你研制的水泥怎么样了?”
“量产不了,石灰岩矿太小,仅够加固一半的城墙。这几日做做兼职。”夏久安将手中的菜篮交给褚师承泽。
“提菜。”
……“兼职?”他接过篮子。
“做法医,就是你们说的仵作。”
“你还为大理寺办事?我对你还真是一无所知。”她好似水一般没有固定的形状,却能渗透各个重要部门,这人是何等的可怕。
褚师承泽想起太傅曾经和他这样说过——“殿下难道真没想过她嘴上除了的家国大义,天下太平外,就不再图点其它的什么?她的思想和能力可以用天外来客形容。可她为什么只依附于殿下?这人没有君臣之别,尊卑之分,也不受传统礼教束缚,南荣近8千名水师俘虏,说坑杀就坑杀,这样的人是何等恐怖和难以掌控?!倘若哪一天她倒戈相向,殿下又要如何处之?殿下现在若不铺好后路,只怕到时会养虎为患啊!”
“别把我想得太复杂。生化研究需要了解人体各个结构,我总不能守在乱葬岗白白给一具尸体开膛破肚了。仵作的活好,即能研究人体,还有钱拿,还能还死者一个公道,一举三得。”
“还死者公道?”
“怎么?平日里见我杀人如麻不信我有如此正义之心?别把我想得太坏,代理太子殿下。”
褚师承泽撇了一眼,可不就是杀人如麻,伤人无数。
“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的事无小事。”
夏久安嘴上总有道理,且每条理都说得通,但这些太过理想化也太过纯粹的道理,反而让褚师承泽觉得她更加复杂令人琢磨不透。
“你防着我也是应该,毕竟我两不熟,且各自所受教育思想和环境不同。不过我这人不喜欢弯弯绕绕,有问题就直接问,不能在我背后搞小动作。本就是一时的利益关系,又不是捆绑销售。等这时代太平了我自会离开,省得你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同样的话在你府上我已表明过,今后勿要再让我强调!”
褚师承泽尴尬地笑笑。
“走吧,我吃完饭还要去大理寺。”
褚师承泽随她来到一座普通的院落。院子里有篱笆圈着几只鸡,鸡很肥。鸡窝里还有两枚鸡蛋。
还有两块开垦的地。里头似乎是种了东西。
“会烧火吗?”
难不成要本王跟着做饭?“不会。”不会也不想做。
“那就学!”
光生火,褚师承泽就被呛了个半死。他学着夏久安教的往灶膛里吹了口气,里面的烟灰回卷出来落到他身上,弄了个灰头土脸。谁爱干谁干去!本王不想干了!
“添点柴,添点柴!锅还没烧开呢!”夏久安没好气的说,“从没见过这么笨的。”
“在添了,在添了。”
两个菜炒完摆到桌上,夏久安又取了一坛酒出来,封口打开,酒香四溢。
“这什么酒?如此香甜!”
“自个酿的葡萄酒。”夏久安爱喝葡萄酒又是爱研究的性子,所以做个葡萄酒自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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