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玩意?”

瞿溪小心的踢了踢那诡异的多边形物体,上面还有一堆恶心的粘液,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

“靠!”

瞿溪连退数步,触摸那怪东西的手指冒起阵阵白烟,凡是接触到的皮肤都被烧伤的不轻。

那上面的恶心粘液居然有着极其的腐蚀性,这么恐怖的玩意,土基是怎么把它藏身体里这么久啊!

难道说?

瞿溪一剑劈开土基的脑袋,里面除了正常的大脑和骨骼以外,脖子处居然安装着一个钢架,这东西之前应该就是一直被这钢架卡着。

瞿溪看向一旁被刺穿的土基身体,地上的血看起很是粘稠,根本不像一个刚死之人能流出来的。

土基的身体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容器,那流淌到地上的血一大半都不是土基自己的,而是许多人混在一起的血液,所到之处皆是恶臭味。

“这世上,居然真的有这么邪恶的妖法!”

瞿溪眼神充满杀气,似乎是想起来些不好的过往。

“獨国,真的要变天了。”

……

若寒城,城主府中。

苏曲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大雨,手里又是满满当当一杯泡好的茶水。

“变天了……是不是要入秋了,改天该去买几件厚点的洗衣服。”苏曲丹喝了口茶,简单收拾一下,离开了办公室。

混混老大带着一群街溜子霸占了一个公共厕所,一群看起来桀骜不驯的龙傲天正在厕所里老老实实的等雨过天晴。

“老大,你为啥要把那玩意全部还回去,那老东西那么抠,一大箱黄金你偷偷拿两条都不行吗?”一个很年轻的小混混不解的问道。

“唉……那些家伙的世界,你不懂。”

混混老大满脸抑郁,没办法,他自己也很无奈呀,没想到帮忙办事,到头来一点实际的好处都没有。

唯一的好处就是,苏曲丹给混混老大口头承诺,未来手底下的那些小混混或者自己惹出祸事的时候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个睁眼闭眼的接纳程度,也没有明确说明,就相当于给了一张免死金牌,等回家之后才发现这张免死金牌上面写的字迹可以很轻松的被擦掉。

“走一步看一步吧,马上冷起来了,抓紧时间干票大的,让兄弟们过个好年!”

“好耶!老大牛逼!”

有人欢喜有人愁,小小的若寒城,放在整个獨国的地图上,也不过是随便用笔画个污点就可以完全涂抹盖住的大小。

而这小小的城邦里,却是无数个家庭的一切。

而那滔天海啸般的乌云,不知不觉中挡住了这座城的光芒。

黑暗,正在悄无声息侵蚀着一切。

“来!干杯!”

酒馆里热闹非凡,尽管已经快到深更半夜,依然是人来人往,甚至有不少酒鬼已经喝的不省人事,呼噜声夹杂着吵闹声,如此吵闹的环境使得周边没有一家旅馆敢开在这附近。

“喝!喝……”

瞿溪面带嫌弃的挪开身子,一旁扑过来的酒鬼扑了个空,倒在地上却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苏杜早已经清醒过来,看着自己消失的双手,脑海里不断回荡着瞿溪解释的真相。

什么拯救世间的神仙,什么无所不能的大师。

都是骗人的!

“现在,可以说说你为什么会相信这种傻叉的话术了吗?”瞿溪饶有兴致的问道。

“嗯?”

苏杜有些不解的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瞿溪。

这家伙之前不是不感兴趣吗?先前自己想解释的时候就让自己闭嘴,现在不想解释的时候倒是有兴趣问起来了。

“哎,光喝酒吃下酒菜有什么意思?这老酒馆来来回回也就这些菜,一点心意没有。”

瞿溪轻蔑一笑,看着苏杜说道:“不如来点有意思的下酒菜,这样子喝酒才爽嘛。”。

“你拿我的悲惨经历当下酒菜……”苏杜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望着瞿溪说道:“你还是不是人啊……”。

“唉,此言差矣,我这还不是为了知道你的故事好对你对症下药嘛,像我这么帮人帮到底,善解人意的侠客可不多了。”

苏杜只是默默抬起两只空荡荡的胳膊,说道:“善解人意的侠客,是呀……”。

瞿溪却是装出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那么危险,我不仅要去应付那个死胖子,还要抽空让你不去祸害那两个女娃子。”。

“那叫一个手忙脚乱啊!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毕竟我也不会解除催眠的法子,要知道让你痛一下就能清醒过来的话,我就往你小兄弟上面踹一脚了。”

苏杜浑身一颤,下意识想要捂住自己的裤裆,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手都断完了,怎么捂?

“打架可不是儿戏,像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一个不注意就可能命丧黄泉!”瞿溪说的都有些干巴了,连忙喝上几口润润喉咙。

“可是我看你挺轻松的呀。”

苏杜挎着个脸,催眠期间虽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但记忆是同步的,看到的一切可都还历历在目。

表面笑着回答,实际上内心已经把某人骂了个百八十遍。可无奈,现在即便是有天大的仇恨也不能化作动力,一巴掌打在面前这个人的脸上。

“世人只知清风徐来,却不知道这风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这风吹过多少尸山血海……”瞿溪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又是几大口下肚。

“算啦,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怎么样也都成为了历史。只要还活着生活就得继续,不是吗?”

“……”

瞿溪敲了敲桌子,连忙拉回主题。

“你小子不要给我扯开话题,快讲讲!这酒喝的都有点苦了,一点乐子没有!快说快说!”

苏杜叹了口气,没办法,虽然很想干掉面前这个人,但打又打不了,跑又跑不过,只能老老实实的讲述自己的故事……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等等等等!去你的月黑风高的夜晚,多少年前的老套话术,能不能有点新意?能不能激情澎湃一点?”

“不是,讲个故事,你还挑三拣四……”

“行行行!你讲你讲。”

那时候我还很小……父母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

我们一家居住在不远处的乡村,离这里不是很远,我记得,那个时候的若寒城还特别简陋,有不少建筑都是我的父亲后来当上城主后才建设的。

虽然那个时候很穷,但一家四口的生活也还不错,甚至更早些时候,爷爷还在世,那时候的日子虽然不富裕,但却是无可替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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