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翾听完令母播放的这段录音,内心失了方寸,原来令少钦竟这般重视她!听他跟令母说话的态度,哪像是寻常母子的对话啊!令少钦拥有一个这样强势又自恋的母亲,他的生活很难有快乐吧。
“你必须离开琅北,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令母高声重申。
“我要是不答应呢?”祝翾表情冷峻,心里有一万只老虎在吼啸。
令母以鼻吭气,从旁侧的座位上抄出一个平板扔给祝翾。
祝翾翻看着平板电脑屏幕上的照片。
第一张,十几个黑衣人站在琴婆婆的店门口,店内的座位全空,一个客人也没有。琴婆婆佝着背看向其中一个黑衣人,像是在询问什么。
祝翾难掩惊惶地喊出声:“琴婆婆!”
再往后翻看第二张照片,是已经拉上了卷帘门的“馨语水产店”。
第三张,水产店内,几个黑衣人站在一对年近半百的夫妻面前,其中一个黑衣人指着店内最大的水族箱。
祝翾滑动屏幕的手在颤抖,心跳得杂乱无章。
继续往后翻第四张,温之语伸出双手拦住身前一个高大的黑衣人,怒目相视。
祝翾蓄着泪失声地喊出:“小语!”
令母抽走她手中的平板,冷眼看着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祝翾极力控制着理智。
“还要我说得再清楚一些吗?只要你马上离开琅北,并且保证三年内不回来,那么你经常光顾的那家小吃店,还有你朋友的父母在郊区开的那个水产店,都能立刻恢复正常经营。否则,他们不但开不了门做不了生意,以后在整个琅北城,他们也别想继续待下去!”
祝翾的眼泪决堤而出,她咬紧牙无声地对抗着身体的颤栗。
“下车。把她带上去!”车子停在一家独栋别墅前,令母吩咐副驾驶的中年男士。
“夫人,您是说,要把她带到……”中年男士欠身确认。
“没错!把她关到禁闭室!”令夫人下令。
“夫人,她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您不至于这样对待她吧?”中年男士试图劝解。
“老邹!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管家来插嘴了?”令夫人厉声叱问。
“不敢。”老邹躬身致歉。
“带她上去吧。”邹管家交代那两个黑衣人。
黑衣人欲架住祝翾的臂膀,祝翾用力一摆,冷冷地说一句:“我自己走。”
她一路跟着老邹上到别墅顶层,再穿过一个小门来到一间狭长的暗室内。
暗室的门很窄,也就一人宽,稍微胖一点的身型得侧着身子才能挤进去。
祝翾被黑衣人推搡一把,进了门。那门迅速被人关上,从外面反锁。
她摸索着在那暗室里行走,借着从屋内唯一一扇小小的窗透进来的光线。她试图找灯,没有灯;又试图找一个能坐的椅子,没有椅子。她摸遍了全屋,什么也没摸到,除了那扇窄小的门和与门相对的那面窄墙上挖出的一口小窗,剩下的就只有两面长长的、矮矮的、离得好近相对着的墙。
墙壁不是白色,从微弱的光线来看,似是银灰色。
她蜷坐在角落里,后背抵着靠窗的墙面,四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屋外的人声听起来都是“嗡嗡”的,像是人在水里说话一样。
死寂般的黑暗压得她喘不上气,她感到浑身发冷,禁不住哆嗦起来,眼神所到之处,总能看到有无数双魔鬼之手向自己伸过来!
她紧闭双眼,屏住呼吸,不敢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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