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汉王府内灯火通明。
萧景毅端坐在书房中,手捧书卷,聚精会神。
此时,赵高脚步匆匆,如疾风一般走了进来,打破了书房中的宁静。
“殿下,祁王书信!”
萧景毅面露喜色,伸手接过书信,细细端详。
“小殊亲启”四个大字映入眼帘,笔力苍劲,犹如龙游四海。
“殿下,不拆开看看吗?”
闻言,萧景毅摇头轻笑,“不必!我信祁王兄,况且...”
他将书信收入怀中,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望向窗外的明月。
“况且这皇位,舍我其谁!”眼神之中透露一丝坚定。
赵高微微躬身,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他跟随殿下多年,自然明白这位主子与祁王之间的情谊,只是这乱世之中,风起云涌,谁又能预料未来的局势呢?
......
宁国侯府,夜幕笼罩,雪庐内烛火摇曳,仿佛风中残烛。
梅长苏的身影在微弱的烛火映照下,显得愈发瘦弱单薄。
此时,他正低头沉思,手中紧握着一封刚刚送来的密信。
信中所述之事让他心中有些沉重,眼眸中闪烁着忧虑的光芒。
“宗主,既然信上说夏冬大人已查清庆国公侵地一案,想必回京之日已经临近,您为何还如此忧虑?”江左盟舵主黎刚上前一步说道。
梅长苏将书信随手扔进一旁的火炉之中。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又将桌上的手炉紧紧握在手中,在感到身上的寒气驱散的一些后,他才缓缓说道:“夏冬能查清侵地一案,在我意料之中,只是……”
“只是,我没想到她会查到天泉山庄的头上。”
只见他微微一笑,双眼充满睿智,仿佛能看透一切。
“天泉山庄与谢玉关系密切,而谢玉则是太子的党羽。若夏冬安全回京,谢玉扶持太子的秘密恐怕就难以保住了。”
当年,长公主身怀六甲,为了躲避金陵城中肆虐的瘟疫,她来到了睿山之中待产。
恰巧,同样怀有身孕的天泉山庄庄主卓鼎风的夫人,也来到这里躲避瘟疫。
两人的丈夫都不在身边,交往日益密切,很快就情同姐妹。
更巧的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两人竟同时分娩。在稳婆准备给两个男孩清洗时,狂风突然席卷而入,屋内的烛火瞬间熄灭。
等屋内重新亮起,众人便发现,两个孩子体重相似,眉目相似,难以分辨究竟是长公主还是卓夫人的孩子。
到了第二天,其中的一个男婴突然呼吸困难,没几天就夭折了。
长公主毕竟是梁帝的亲妹妹,梁帝得知消息后,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赐予其国姓,又因为在生在睿山之上,便名为萧景睿,算为两姓之子。
这也让平日素无往来的谢卓两家,变的如亲族一般,关系紧密。
“您是说,谢玉不会让夏冬活着回京?那庆国公的案子岂不是...”
“证物与卷宗无论是谁,交到御史台的手中,庆国公都逃不掉。至于夏冬这个人还能不能回来,又有谁会在意?”
想到这,梅长苏不由心中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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