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涂山墨墨与涂山容容由刘文领路,来到了刘文的小家。

刘文住在涂山的边郊,整个房子是一个小平房,面积不大一厅一厨一卫一卧,与周围房子相比显得老旧不少。屋内陈设很少,只有一些基础的家具。屋内有两张床,一张在卧室的左墙,一张则在靠近窗户的位置。而在窗边的那张床上坐着一位老妇人,看起来精神不佳,她看见了刘文带着两个陌生人进来。

“儿子,你回来了。”刘母向刘文欣慰地笑着,她转头看着跟进来的两只折耳狐,疑惑的目光投像刘文,“这两位是?”

刘文连忙介绍道:“这位白发的是我的上级,而这位绿发的,是他的……”

刘文话未说完,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凉意从背后冒出来,刘文转头瞄了一眼,是涂山容容在看着他,眼神有些不善。

“是他的妹……不是,是他的家人。”刘文赶忙换了一套说辞,背后的凉意这才消失,他轻轻松了一口气。

“那您们来这儿是干嘛呢?”刘母和善的笑着,涂山墨墨感觉他十分有礼貌,“恕我们家中贫寒,招待不起二位……”

涂山墨墨听着有些不舒服,这些客套话他还是应付不来,有礼貌也可以,有礼数也可以,但是她总感觉这样说着好别扭,他又不是古代人,他是一个拥有正确核心价值观的现代人。

“好了好了,我也不卖关子了,我们这次前来就是为了你。”涂山墨墨张口直切主题,“刘文拜托我们来给你治病。”

涂山墨墨感觉客套话弯来绕去的,绕着绕着脑袋就晕了,古代有句话说的好,直抒胸臆比蕴藏在心中的情感更加富有新意。

刘母听见是刘文拜托来的,对涂山墨墨二狐有些顾虑,他就怕这两狐不是啥好人,借着机会给他俩嘎了,不过好像几率不大,他俩也没啥好利用的。

“您们为什么要帮我?”刘母有些好奇。

涂山墨墨嘴角一抽,向刘母解释道:“哦,这个啊,你儿子被我看上了,我要让他当副队,行了吧。”

刘文听闻一愣,就说之前为什么涂山墨墨要教他管理经验,原来打的是这主意。他连忙推脱道:

“大公子,这不好吧。我才刚入队,连妖都认不齐呢,而且您对我也算是有恩了,这不妥吧。”

涂山墨墨淡淡撇了他一眼,语气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让你当你就当,而且,以后叫我队长,你们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

刘文顿时哑火,点点头道:“是,队长。”随后退在一边,不说话了。

刘母看到此副情景,没有对儿子感到不忿,反倒有些欣慰。自己儿子有出息了,一进到队里就当副队长了,让她一个当妈的十分欣慰。

涂山墨墨转头走到刘母床边,向刘母伸手:“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

刘母没听过把脉这词,有点不明所以,但出于对涂山墨墨的信任,刘母伸出了手。

涂山墨墨一手托住刘母略显瘦弱的手,一手放在手腕处,装模作样的把脉起来。

涂山墨墨是不会把脉的,但是他会用妖力啊。说是把脉,实际是涂山墨墨精确控制妖力渗入刘母的身体,通过妖力反馈从而确定身体状况。

刘文紧张地看着涂山墨墨把脉,他很关心自己母亲身体健康,以往一直对母亲的怪病没有方法很紧张,而现在有办法了却更加紧张,刘文生怕涂山墨墨下一秒站起来说没救了,那就玩了个玩完了。

而涂山容容是一点不慌,涂山墨墨的实力她还是清楚的,虽然说涂山墨墨从没展示过治疗相关的能力,但是他背后可站着一个翠玉灵啊,妖界著名大药师,很有排面的好不好。不管什么小病大病还是怪病,灵姐姐只需要一吞一吐就治好了,速度堪比生产队的猪。

而视角中心的涂山墨墨则是一点紧张都不带有的。刚才他一探究竟,发现刘母妖力很稀薄,没有妖力维持体型的消耗,免疫力从而下降,于是就大病小病不断,这一切的发生都很自然。

但,妖的妖力怎会如此稀薄?这很不正常。涂山墨墨感觉奇怪,不信邪的他无视风险,继续安装……不是,是把妖力传递到刘母的四肢百骸。然后将妖力调到没有活性的状态,让刘母本身的妖力吸收。

涂山墨墨想法很简单,你少妖力,那我给你点儿不就完了,妖力多了,问题自然而然就解决了。

令涂山墨墨意外的是,那些妖力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一丝融入刘文母亲的身体。

涂山墨墨很是费解,虽然说他这样做可能不标准,但总得起点效果吧,就算是痛苦也好啊。涂山墨墨看了看刘母那没有丝毫变化的表情,有些不信邪。

“嘿,我就不信了,小爷我还整不成你这个小病。”涂山墨墨尝试加大剂量,但还是屁用没有,他有些生无可恋。

这不可能啊,连大力出奇迹都没效果,难道是我的问题吗?涂山墨墨有点怀疑自己了,是自己太虚了还是这病太牛了。自己可是妖皇诶,这都弄不了。

看着涂山墨墨疑惑中带着惊讶而眉头微皱的表情,刘文有些担心。不会出事了吧,队长他靠谱吗?涂山容容则眼角跳了跳,她感觉有坏事要降临在她身上了。

涂山墨墨实在没辙,收回了手。如今也就只能靠翠玉林大医师了。

涂山墨墨朝涂山容容一挥手,嬉皮笑脸:“容容姐,帮我叫一下翠玉灵姐姐呗。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爱说话,而你可是巧言巧语,说出的话宛若天神下凡……”

“停停停停停,别说了。”涂山容容连忙打断涂山墨墨,她就知道,涂山墨墨喊她准没好事儿。

“我去不就完了。”话音落下,涂山容容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

下次绝对不跟小墨子搞事了,竟敢让我当苦力,迟早把他的小钱钱榨干,哼。涂山容容腹黑的想着。

涂山墨墨自然是不知道,他还在为这事儿头疼,不停揉着太阳穴:“你说这是为啥呀?为啥呀?!普通妖力还治不了她了,那咋治啊?”

刘文看着涂山墨墨思考的模样,有些担心母亲的状况,但看到母亲啥事儿没有后他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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