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晨曦女神这位象征着光明的神明，竟然有隐藏的阴暗面？
赛里斯下意识地不愿意相信。
卡洛琳娜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最终的宣判：“我们经过长时间的调查，终于能够确定——永暗君主是晨曦女神的下属。”
“这不可能！”赛里斯勃然变色。
“这是事实。”卡洛琳娜深深地叹息。
“永暗君主在王国散播灾难与恐惧，获取他需要的资粮；然后晨曦女神再来普度世人，收割一波信仰。”
“这个过程中，受伤的只有紫荆花王国的人民。”
赛里斯的脑袋里轰隆作响，所以，晨曦教会和永暗教会是一伙的？
原本他可是还指望晨曦教会帮他对付永夜教会！
赛里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眸子里露出寒光：“如果你说的是事实，很多地方就解释不通了。”
“洛伦一家的遭遇是怎么回事？他们夫妻就是因为教会之间的矛盾，才造成了这样的悲剧。”
“所以，他们也只是教会的棋子。”卡洛琳娜的声音里透露出些许无力感，“你知道神降吗？”
赛里斯自然知道：“神明的真身难以降临世间，但祂们可以选择降临一部分力量在教会提前准备好的容器里，这样可以发挥神明的部分力量。”
“可以作为容器的人需要有特殊的体质，还要有很虔诚的信仰。一旦神降启动，容器十有八九都会彻底死亡，献出生命。”
“但这和洛伦一家有什么关系？难道……”
“没错。”卡洛琳娜轻轻说道，“洛伦就是晨曦女神的容器之一，只是因为他的性别为男性，和女神的契合度不是很高，因此能够承载的力量有限。”
“而他的妻子是永暗君主的圣女，可以作为容器承载永暗君主的力量。”
“他们在两位神明的安排下相遇，相爱，产子，为的就是生出安雅这个‘完美容器’！”
“作为两个容器的孩子，安雅可以承载两位不同神明的力量，并且契合度极高，这才是晨曦女神真正的目的。”
“我们王室为了避免祂实现这个计划，付出了很多努力。”卡洛琳娜说道，“最终永暗圣女知道了真相，她最后选择了自尽身亡。”
“而晨曦女神教会为了维护教会的形象，不得不宣布洛伦是叛徒，他们封印了洛伦的部分记忆，并且将他驱逐到了王国之外的地方。”
赛里斯满嘴苦涩：“所以，我也是棋子？”
他的脑海里闪过种种画面，似乎之前的疑惑都有了解答。
为什么他能够获得永暗君主的暗影力量？而且之后十余年都没有遭到报复？
如果是晨曦女神帮助他获得的，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这不过是两位神明之间的默契而已。
但祂们这么做，目的究竟是什么呢？他就算成就了传奇，也依旧是蝼蚁，并不能对神明有多大的用处。
卡洛琳娜摇了摇头：“你的经历也很复杂，我们不能确定你的过去有多少是那两位神明的安排。”
议事厅陷入了短暂的静默，虽然还无法验证卡洛琳娜话语的真假，但赛里斯已经基本相信了。
“但晨曦教会为什么不主动来到落叶城带走容器呢？我没有阻止他们的能力。”赛里斯低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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