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里,何大清何雨水父女二人隔着桌子,相对而坐。

傻柱原本也想坐下来偷懒,被何大清一脚踹锅台那边做饭去了,没听你妹妹说饿了吗?

要是何大清这么多年没有真的对兄妹俩不管不问,其实以傻柱的倔脾气上来还真有可能跟他犯浑。

但是打从知道这么些年,父亲从来没忘记自己兄妹俩,还月月寄钱。

他也就没什么理由跟他顶嘴了,最终只能拍拍屁股、嘴里嘀嘀咕咕烧火去了。

“这么些年,苦了你了”

何大清伸伸手想摸何雨水的头,被她灵敏躲过。

主要是原身不知道到哪去了,现在这具身体的里子是他张小白啊,看着倪大红老师一脸愧疚加深情的想跟你亲近亲近,你说你犯不犯迷糊。

“也罢”

何大清顺势收回手,在自己后脑勺上面摸了摸,然后看她:

“你这一下子把这么多人送进去,不怕院子里人对你有看法?”

何雨水双眼盯着地下,免得尴尬。

听出他言语中的关心,也就回他一句:

“我倒也不想管呐!可是真要依着他们这么算计,老何家就该绝户了。

这不是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哥哥么,跟个香饽饽似的,平白让人惦记”

提到傻柱,何大清就来气:

“就他?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老子去保定前给他把路都铺好了,他都不会走。

还学人惦记寡妇,也不撒泡尿照照”

这话傻柱不乐意听,举着锅铲就要跟他理论。

何大清把眼一斜“怎么着?还想跟你老子我掰扯掰扯?别的不说,就凭你拿着锅铲进屋,你就连一个合格的厨子都算不上”

傻柱梗着脖子不服“嘿!您今儿个给我讲明白了,怎么着我就算不上正经的厨子了?

这些年好歹我也算是轧钢厂食堂唯一拿的出手的排面,怎么就这么不入您的眼了?”

何大清把条腿一盘,颇有些京油子的风范,歪着脖子打量他几眼,那眼里的不屑全都写在脸上了。

“我说你还别不信,灶台是什么地方?那就是戏子的舞台,将军的战场!

你是演出的时候能把观众撂下,还是打仗的时候能把部队撇咯?

你炒菜呢!还有功夫偷听我跟你妹妹讲话,甚至擅离职守,揣个漏勺就出来了?跟战场上扛枪逃跑的士兵有什么区别!

你自己说说,你这算得上一个合格的厨子么?”

这话说的在理,谁让你职业就是干这个的呢?

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反驳的傻柱有些意兴阑珊的回到了锅台跟前,继续翻炒他的大白菜。

只要我装作听不见,就没人能够批评我!

看着他的背影,何大清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朝何雨水问道“你哥这么些年还是这德性?”

何雨水也是让他这鸵鸟一样的脾性弄得哭笑不得,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递给何大清,跟他一同埋汰起傻柱:

“谁说不是呢,从小到大就没变过。但凡你说的冠冕堂皇有点道理,就觉得你是个好人,易中海不就是这么蒙他的吗!

还有干啥事都凭一时热血,三分钟就偃旗息鼓。

哦,讨好对门寡妇除外!”

何大清眼珠子一转,回想起自家儿子的性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瓜子壳都卡到嗓子眼了,一个劲在那咳嗽。

“咳咳”一只手还指着何雨水“你这丫头、你这丫头说的对,咳咳,说到底你哥就是个没主意的,让人牵着鼻子走,说啥是啥”

何雨水看他咳得厉害,怕他卡死了,赶紧给他递杯水,拍拍后背,好容易把瓜子壳顺下去了。

谁料何大清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脸期盼的看着她“丫头,我这个当爹的做的不称职。这么多年也没说回来看看你,但、但是能不能看在我岁数一大把,没几天好活的份上,就原谅爸吧,啊?”

何雨水,或者说张小白让他这一脸煽情的样,搞得哭笑不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子是个男人、男人!

再说你个糟老头子多能活我不知道吗?想死起码得二十年多年以后,娄晓娥她妈回来你还一副生龙活虎、老树要开花的样呢!

现在装这幅行将朽木的样子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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