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几个意思?”

高俅阴着脸,强忍着怒火,紧紧的,盯住李师师的眼睛。

心理阴暗的人,最是习惯,从最恶劣的角度去揣测人性。

“奴家……配不上官人……”

李师师皱着一张俏脸,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嗯?

高俅心中一松,看来,许是自己想岔了。

“都怪师师不好,是师师贪心不足,害了官人,只求官人……将师师发卖了事……”

若能安安稳稳当个诰命夫人,李师师自然是千肯万肯,可若是因自己的原因,将原本好好的太尉府,搞得就此破败,于情于由,她李师师自问,都没这个脸待下去了。

在她想来,与其最后被人撵出去,还不如现在自己走了干脆。

“师师,夫妻之间,怎能说出这等话!”

“可是……”

李师师突然羞红了脸,扭捏了起来。

“可是甚?”

“可是……可是官人……又不曾要了师师……”

说到最后,李师师的声音几不可闻,直羞得她,将手帕紧紧捂住了滚烫小脸。

高俅听了,一下就明白了。

原来啊,自打将李师师接回府后,两人根本没同床,反倒是让这小丫头起了误会。

说出来也可笑,出于一个接受过健全法制教育的公职人员,高俅对于跟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即便是对方同意,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心里障碍的。

所以他就想着,等到大婚之日,洞房花烛之时,再与小丫头圆房。

可这段时间被朝堂上的破事,搞的焦头烂额,也就没顾上好好跟这小丫头沟通,以至于让她起了胡思乱想。

得了,既然这样,那豁出去了!

“呀!”

就在李师师娇羞不已,紧紧捂着小脸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待睁眼一看,却是被一双强有力的臂弯给打横抱了起来。

“官人……”

“闭嘴!”

高俅不由分说,就要抱着李师师就回屋。

“这是……做甚?”

李师师哪经过这个阵仗,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就这么紧紧抱在怀中,这可真真,是羞煞她这个小娘子了。

“做,爱做的事!”

高俅硬邦邦的丢下一句话,直冲房门而去。

“呀……”

嘭!

随着重重的关门声响起,李师师的一声娇呼,戛然而止。

……

许久之后。

大红鸳鸯绣被下,紧紧相拥的两人,在说悄悄话。

“官人……”

“还叫官人?”

“夫……夫君。”

“还走么?”

“呀,夫君好坏!”

“好坏?那,再坏一次!”

……

许久,许久之后。

“师师,你要记得,你我之间,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嗯,师师记下了。”

……

“夫君,奴家,还想……”

“还想?!!!”

“不是,不是,奴家是还想听夫君作词!”

“作词啊……”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老腰,高俅暗暗松了一口气,并且下定决心要多扎马步,将身子骨好好打熬一番。

“作嘛,作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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