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泽尔浑身是伤口被各种魔法打击的伤口在缓慢愈合,瑟濂在旁边微笑地看着这个新徒弟。
“果然这样才是教徒弟嘛。”瑟濂不会什么治疗手段,只能帮他绑上绷带,让阿纳泽尔的自愈能力自由发挥。
“老师,你的意思是?”阿纳泽尔并没有听懂瑟濂的意思,慢慢地嚼着肉干,盯着瑟濂的头套。瑟濂的双脚在高高的围栏上快乐地晃着,不紧不慢地回答阿纳泽尔,“我现在对瑞茨的身份深信不疑,他知道我的过去,知道我的未来,也知道我的追求,甚至是拥有一件与我一模一样的私人物品,那个头套,那样的头套,整个学院里只有我有一顶。”瑟濂侃侃而谈,把瑞茨先前拿出来的旧头套给阿纳泽尔看了一下,随后收起来。
“你知道吗,他当时拥有的力量是我闻所未闻的,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起源,还有混沌。”瑟濂一边说话,一边用脚丫夹起长在废墟砖头旁边的植物,一片片叶子被夹下来,只剩下一根光杆司令。
“他拥有如此力量却仍然称我为老师,骗我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我自然可以当他是从未来回来拯救我们的人。”瑞茨停下脚,这边的叶子已经夹完了,她挪了挪屁股,去另一边,“虽然他的确称我为老师,但这一次的我并没有教他什么,反而麻烦他去帮我一些事,这让我有些挫败感,不能教自己的学生,我还算是老师吗?”瑟濂很喜欢当老师的感觉,但除了瑞茨和眼前的阿纳泽尔没人认同她,“你的出现,就好像是属于这一次的我的救赎,就算无法与瑞茨相比,你依旧是值得我骄傲的学生。”
瑟濂知道阿纳泽尔与瑞茨在关卡前方的对抗,虽然是阿纳泽尔单方面地被瑞茨碾压,但是仔细看的话,他并非没有胜算,而且瑟濂此刻更加确定,他们必然是一体的,既然他们都是同一个人,教一个和教两个没什么区别。瑟濂仍然愿意以温柔待阿纳泽尔。
“老师,感谢你。”阿纳泽尔起身,他学的差不多了,伤势也在与瑟濂的谈话中痊愈,他只觉得迷茫。
“他是错的,难道我就是对的吗?”阿纳泽尔不自觉地就喃喃自语,让旁边的瑟濂听到以后,联想到之前两人在关卡前方大闹一场的样子,自动脑补了一堆剧情,随后抬手放在阿纳泽尔的左肩上拍了拍,左手捧着自己的辉石头套,说道,“坚持自己的道路,我相信你们,因为你们都是我最骄傲的徒弟啊。”头套上的辉石莫名其妙发光,让瑟濂嘴角一抽,怎么回事呢,这气氛被破坏了。
阿纳泽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废墟的,沿着道路走了好久,也没有去理会那些哭丧着脸的士兵,士兵自然也不去理会这个路过的骑士,一直到晚上,他浑浑噩噩地走近一座废墟,听到悠扬而伤感的琴声,看到石头缝间跳动的火苗,根据瑞茨发记忆,是咖列到这里了。
咖列看到来历不明的骑士放下手,目光警惕地看着这个家伙,发现他连像样的剑都拿不出,也就放松了下来。
“骑士先生,您也在旅行吗?”咖列说着就让篝火里面添了些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相遇了,那就是他们的缘分。“来点烤饼吗?”咖列把烤地金黄的饼掰开,塞给阿纳泽尔,虽然只有一半,但这饼一看就非常顶饿。
“谢谢你,我这里有一些肉干,夹在饼里吃会更有嚼劲。”阿纳泽尔把肉干也匀了一半给咖列,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咖列先生,你们流浪商人为什么不聚集起来,这样不是会更安全,卖东西的机会也更多吗,甚至你们可以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组建一个商会,这样也能赚更多钱,更轻松,就像……”阿纳泽尔没有说下去,流浪商人对家这个词很敏感,他们渴望有一个容身之所,而家就是容生之所的代名词。
咖列深深地看了一眼阿纳泽尔,凹进去的眼窝带着一份悲凉,“过去,我们也有家,那是个被称为大商队的辉煌存在,但是在一夜之间,他们就不复存在了。”此刻的咖列有些无助的目光望向身边的老驴子,“老伙计,老伙计。”与此同时,阿纳泽尔也头痛欲裂,抱着头在地上挣扎,指甲都嵌进皮肉,粉色的肉被扯下来,又很快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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