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境跳转中……】
雁回只觉得肩膀一沉,像是有什么人抓住了她的衣袖。
她不喜碰触,猛地掀开眼皮,犀利的目光定格在纯白色的病床上。
一具枯槁的干尸?
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像是被人皮包裹的骨头架子,深陷的眼窝里,最后的光也要涣散了。
要不是检测仪那起伏的生命线,她差点就把这干瘪的胳膊给了拧下来。
“雁回,佑文…佑文就拜托…托你了,他是你…你这个世上…上唯一的亲人了!”
男人钳制着雁回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雁回,你弟……弟他还小,你…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照顾他,这样爸爸才…才能安心。”
男人面色青白,磕磕绊绊的才终于说完了这些话。
这人已经看不见了,回光返张让他吃力的说完了最后的话。
言罢,男人只是在雁回的手背上轻拍两下。
为人父母则计之深远,雁回知道,他在等一个答案。
“emm……”
油尽灯枯,临危托孤,这又是什么天选工具人的剧本?
她这辈子只会给别人打包盒饭,不会照顾熊孩子啊~
她自己还是个宝宝呢,干嘛要为了另一个小兔崽子劳心费力?
秉着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原则,雁回选择闭麦。
这具身体的记忆尚未解封,她只能木然地站在床前,和男人大眼瞪小眼。
好在便宜老爹并没有让她太为难,只听病房内仪器哔哔作响,男人两眼一翻,彻底没了声息。
病房被推开,一众医护人员鱼贯而入,将雁·闲杂人等·回给拽了出去。
长廊清冷的光没有温度,像是这夜色,窗外急雨骤风模糊了远处的灯火,玻璃幕墙中雁回的眸底并无波澜。
每一秒,都代表着生命的陨落,可她已经忘记了生命的敬畏。
无尽的轮回夺走了她的仁善,这里站着的,只是没有灵魂的躯壳。
【大佬,我把原身的记忆传给你,可能会有点小难受,你做好准备哦~】
这种廉价的关系,却让雁回倏然弯了弯眉眼,冷白的眼底多出一丝温和。
汪酱声音刚落,记忆便如沉寂的潮水,那种扑面的窒息感,在掠夺她胸腔里的每一个氧原子。
汪酱已经准备好了小被单和棒棒糖,像是个操心的老父亲,生怕宿主委屈到哭唧唧。
它看着肚皮上的创口贴,已经做好了被rua秃的心理建设,却不料雁回竟是笑着的。
从始至终,那天生含笑的猫唇连弧度都没有乱下一丝一毫。
记忆里扑面而来的凄凄然,如滔天巨浪,可比起那片荒芜,又算得了什么?
瞧着走马灯里,苦苦挣扎的女孩,雁回勾了勾小手指。
还照顾熊孩子,她现在没把便宜爹的骨灰扬了,都算仁慈。
“哎~,我果然还是太善良了。”
这个书境里,她是乌雁回,一个在重男轻女家庭中夹缝生长的姐姐。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雁回迟早是别人家的媳妇,只有佑文是我们乌家的男丁,是我们的老乌家的未来!”
“你是姐姐,要让着些弟弟才对。长姐如母,你要照顾好弟弟,我老了,他才是你未来唯一的依仗。”
“我年纪大了,佑文不懂事,你这个当姐姐的才更要多多看顾才是。”
“这公司是佑文的,你是他的姐姐,才更应该帮他守好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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