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水瑶见母亲动摇,便继续拱火:“所以咱们不能把宝都压在云梦身上,这迟非晚也得抓紧。”
“可是,云梦说睿亲王府的目的就是要处理迟非晚让她坐上正位啊。”
柳氏有些茫然,左右为难,她也知道能留住他们手上的嫁妆是最好的,但,没办法啊!
沈水瑶给她倒了杯茶,安抚道:“母亲莫急,云梦说什么就真的是什么吗?更何况,他们夫妻二人感情之事,谁能左右得了,你做母亲做婆母也管不住人家夫妻恩爱啊!日后睿亲王府那边怎么说,我们拖着便是了,那睿亲王府当真那么看重云梦,自然也会被我们继续吊着。”
只要抓着这一点,他们要什么,云梦就去找什么,平白而来的生财之道,不要白不要!
柳氏想着她的话,又说:“可是你弟弟对迟非晚并无情分,如今他连玉清堂的门槛都没踏进了,迟非晚也躲在玉清堂,两人整日都见不上一面,怎么来的感情好啊!”
她倒是想啊,而且迟非晚若是能把知儿哄好了,知儿让她和云梦一起打理商铺庄子,那岂不是万事大吉!
沈水瑶眼底带着算计,靠近柳氏耳边低声说:“母亲,你不记得迟非晚是因何嫁入侯府的了?那药,可以下一次,就可以下第二次,这一次她自己不下,我们来下!”
下药?!
柳氏猛的抬头看她,下意识的便摇头:“不行不行,那药伤身,万一把知儿的身体伤了可不好!”
“母亲,我明日就让人去取来,让他们尽快欢好以培养感情,那药不伤身,”
“你怎么知道不伤身……”
“你的姑爷不是依旧身强力壮吗?”
沈水瑶眼神带着深意,柳氏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你、你、你给他下了?”
“母亲莫管了,总之,若是能一举让迟非晚怀上,那更好,她想跑都跑不掉,那嫁妆必定是侯府的,她不管侯府,至少要管自己的孩子吧?”
柳氏听着还是忐忑:“那万一睿亲王那边等不及呢?”
沈水瑶神色闪过一抹狠色:“那便杀之!”
利弊权衡,总是要牺牲一个的,若是那云梦真有那本事,那他们自然是弃了迟非晚这颗棋子。
以后婆家国公府嫡女是大皇子妃,娘家侯府少夫人是睿亲王义妹,有这等背景,这京都还有谁敢不对她礼待有佳!
她找到机会再帮夫君青云得志,到时候国公府到底是大房说了算还是二房说了算都成了未知数。
她二房被大房压得实在太久了,她盼着压到大房的日子,盼得真的太久了。
柳氏却听到她说‘杀之’两字,不由得心头一惊,再瞧着她脸色的狠色,顿时脊背发凉,但细思一番,又觉得确实不失是个好主意。
深夜,月光落在玉清堂的院子,照在窗外的海棠树上,光影斑驳,风吹轻动,犹如无声的鬼魅。
窗内的房间,床榻上迟非晚紧闭双眼,眉心紧皱,痛苦的面容几乎扭曲,银牙紧咬依旧抑制不住痛苦的呜咽声。
大汗淋漓,她猛的睁开眼,眼角的泪也滑落了下来,两眼出神的看着床帐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溺水的人才出了水面。
手指轻颤着捂着自己的心口,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仿佛再三确认,她吃力的撑着身体做起来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水,凉意滑过咽喉瞬间清醒了不少。
一夜的噩梦,剖心挖肉的痛入骨难消。
跌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夜色,手指轻颤的放在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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