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那些掌柜拿到银子便都散了,沈敬知却因此时被同僚调侃了一番。

回到的府里,云梦见他情绪不大好,便软着身子靠在他身旁,为他捏肩,娇娇柔柔的说着:“沈朗,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生气?

沈敬知牵住她的手,把她带到怀里,揉着她:“不是生气,是在担心,商铺在你我手里是否合适。”

这些商铺庄子是当年祖母的陪嫁,以前是祖母亲自打理,那段时间盈利很是可观,后来祖母病逝商铺便交给了母亲,可在母亲手里却日益衰退,甚至差点被变卖掉。

是迟非晚接手后才逐渐盘活起来的,这两日发生的事,他细想了一番,确实难免要担忧。

云梦听得心里却大为惊慌,扭着腰就往他怀里钻:“沈朗~你是觉得我能力不及那个迟非晚吗?我与说过,我父母以前也是在中南那边做生意的,我自幼耳濡目染,你就相信吧~”

她绝对不能把到手的东西再拿回去!

沈敬知被她钻得心头发痒,掐着她的腰就往床榻上带,将人压在身下了,低头瞧着她娇媚万分的模样,不由得心里软成一滩水:“我自然是信你的。”

又是一夜的疯狂。

习秋按例一早在门外候着,只是,昨夜兴许太过了,云梦还未醒,在床上睡得沉,沈敬知要当值,便先起身唤了他们进去伺候。

平日里都是云梦亲自为他穿戴,今日只得习秋来,她的眼神微动,瞧着主子健硕精壮的背她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

沈敬知并未发觉她的异常,而是伸手取过其他丫鬟捧着的腰带自己戴上,后面扭了一节,习秋见状上前低头为他整理好,又绕道跟前扣好腰封。

虽是乖巧没说话,但脸颊却是驼红得不像话。

沈敬知整理完瞧了一眼正睡得香甜的云梦,看到了她眼窝下的青色,有些心疼:“别吵醒你们主子。”

习秋乖巧的行礼后送他至门口,他突然回身说道:“让后厨今夜备菜,我会过来云汐院用晚膳。”

他这么一转身,习秋惊了一下,连忙站住低头称是。

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习秋眼底露了丝丝失落。

两日后,逐风将拿到的银子换了银票送回到迟非晚手里。

瞧着那一千两的银票,她突然问逐风:“你以前是在江家的,商队他们这么帮我,却分文不取,你可知道是江家给了他们什么好处吗?”

逐风摇头:“小的不知,但是,一般对少东家有恩的,能在江家拿到的好处是在外头寻常拿不到的。”

他自幼在江家长大,以前是跟随少东家左右的,因为身手好,又恰巧对京城熟悉,才被老爷安排在主子身边。

少东家做事从不亏欠他人,报恩的方式多半都是财大气粗,金子一箱一箱的搬。

迟非晚听罢,心底多了几分内疚,但,侯府的仇她又非报不可,更何况,还有母亲的死因要查。

只能亏欠着,这份恩情她刻在心里。

“主子,听说外头来了好几个商行的掌柜,拿着赊账的账册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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