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恩功被杀,朝野震荡,群臣发难。国主昊天麟,则是陷入两难之中,管,还是不管?

太尉,安相,关山侯可都在盯着自己。不仅如此,还有群臣也在看着自己打算如何处置任平生。

任平生若不处置,则不足以服众。可若现在处置了任平生,那北峰城之战,又当如何?

跟蛮戎已然撕破了脸,难不成继续去求和亲?昊天麟也丢不起这个脸,大昊更丢不起这个脸。

看着群起激昂的群臣,昊天麟神色阴沉:“来人,传国旨,命任平生速速回京都觐见。”

“朕就给他一个朝堂自辩的机会。”昊天麟也没的选择,现在,只能看那小子自己的造化了。

“传令祁王府,明日让祁王带昊丛云上朝。”昊天麟冷然道:“朕要知道此事的,所有来龙去脉。”

“此事,朕要亲自审问。”他环视周围一圈:“在朕没有审出结果之前,谁若敢擅自做主乱来的话。”

“那可就别怪朕,国律无情。”昊天麟冷哼一声,直接拂袖而去,群臣恭敬行礼:“恭送陛下。”

百官下朝,太尉柴清源,却是直接钻进了安道年的车辇。安道年似乎并不意外,闭着眼眸,没有说话。

当马车驶出国宫之后,柴清源才率先开口:“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大胆,连成恩功都敢射杀。”

安道年淡淡道:“初生牛犊不怕虎,成恩功自己只怕都没有想到。纵横战场多年,会死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中。”

柴清源幽幽道:“相邦倒是一点都不急,毕竟只是一个外甥而已。但老夫可不同,那可是老夫的独子。”

“太尉加上裴氏一族,那小子就算再疯狂,也不敢动令公子一根毫毛。”安道年淡淡道:“他只是要一个交代而已。”

“他也给了太尉机会,以一些钱财,换取不追求令公子人靶之罪,太尉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那安相呢?安相为什么不以钱银赎人?”柴清源淡淡开口:“若是赎了,那不正好说明他们有罪?”

“他们有没有罪,是陛下定,是廷尉府定。”柴清源冷然道:“而不是他任平生定。”

“老夫,没那么多钱。”安道年幽幽道:“这么一大笔钱,老夫这丞相府可拿不出来。”

柴清源看了他一眼:“安相说笑了,明人不说暗话,安相今日朝堂所言,到底何意?”

他淡淡道:“难道说,安相还想护着那小子不成?真一定要把那小子送去北峰城?就不能让他死在京都?”

安道年缓缓道:“太尉慎言,老夫身为大昊相邦,自然要秉公处事。有罪就是有罪,该杀就是该杀。”

“只是该不该任平生来杀,老夫说了不算,太尉说了也不算。”他再次闭上眼眸:“别忘了,一切自有陛下做主。”

“陛下要谁活,谁就能活,死罪也能活。陛下要谁死,谁就要死,活罪也要死。太尉,可明白否?”

“至于令公子,那就看那任平生,会不会让他活了!”安道年说完,便是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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