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云层被风吹的四散,像卧在天边胖裂纹的花猫。
适合上山打野,裹得严严实实连眼睛也没发过,鼻梁上架着的黑色墨镜将两汪清澈见底的泉水遮的窥不见一点碧色。
陆今野罕见的在短袖外套了黑色冲锋衣,时寅礼穿的很亮眼,骚粉的外套,但是也没有裸露出任何一块皮肤。毕竟上次捡菌子吃了哑巴亏,山上的毒虫的可不会看你好看就嘴下留情,无差别攻击放毒,咬上一口非得把那块皮肤挠烂了都止不住痒,就是单纯的从皮肤上爬过也会红肿一大片。
山川起伏,如同一副名家手下波澜壮阔的巨幅画卷,美的震撼人心。山顶上一座道观若隐若现,衬的背后的雪山像是仙境一般神圣。
偶尔有不知名的鸟雀从一个枝头蹦到另一个枝头,好奇的张望着他们的动作,再他们看过来时有扑棱着隐入浓密的树冠。
水声潺潺,早已白花满枝的水芹菜在溪流旁摇曳生姿,时寅礼捧起一掬溪水,感概这溪水清澈的过分,像是掺杂了天蓝色的颜料,不吭一声扬到身后陆今野的身上,哈哈大笑着窜到江清月前面的小路开始逃亡。
时寅礼带起来的风吹的江清月露在帽子外的马尾向前飘动陆今野捏了捏拳头,回以转身看他的江清月一个阳光的微笑,示意他没事。
时寅礼泼陆今野水,不为别的,就是两个字,好玩。
在江清月面前陆今野和只亲人的大型犬一样,装模作样的立大度温和人设,他救不信陆今野敢在江清月面前按着他狂揍。
陆今野啊陆今野,你也有把柄落在我手中了,看你爹我不好好治治你的狗脾气。
越想越乐,蹦蹦跳跳的时寅礼笑的越发放肆,全然没有注意到路上纵横交错的藤蔓,回头冲陆今野挑衅一笑时一个不察给摔了个狗吃屎,嘴里不可避免的啃到了腥湿的泥土。
“你还好吧?”
江清月见状急忙伸出手中的登山杖,冷淡的脸上带上了几分真心的关切。
“没事没事”
时寅礼一把握住伸来的登山杖,谁知用力过猛拉的江清月惯性下向前一个趔趄,身后的陆今野瞳孔微缩,大手紧紧攥住江清月的手,防止她被时寅礼带着摔地上,他们此时处在一个斜坡,若是从坡上跌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更何况,陆今野不想江清月受伤,皮肤那么白,留了疤会很明显。
江清月爱漂亮,这是陆今野细致观察下得出的结论,江清月总是小镜子不离身,下地也时刻注意形象,身上香喷喷的。
不敢想象如果从这里摔下去毁容了江清月会有多难过,该死的时寅礼,不仅碍眼,还碍事,找个理由给他打发走算了。
吃了陆今野好几记眼刀的时寅礼委屈巴巴的老实了,走在陆今野身后,认认真真的看路,也不作妖了。
“这是什么”
没有时寅礼的阻碍,陆今野心情好了不少,指着路旁红红的和草莓一样的植物询问江清月。
“蛇莓,可食用,但是有轻微毒素,不能过量”
“为什么叫这么个奇怪的名字,和蛇有什么关联”
“小时候大人怕我们贪嘴中毒,为了安全的考虑,所以哄骗我们这是被毒蛇吐过口水的莓果”
“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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