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
木质的令牌从判官手里丢了过去,擦过他的脸庞,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沉闷的落在地上,犹如他的这一生,临走时还真是窝囊极了。
他还有很多牵挂,阿言还没成婚,也不知道会不会受到牵连。
傅青流看着刽子手一口烈酒喷上了眼前明晃晃的刀片上。
他努力的睁开眼,他想看着自己的头被砍下的那个瞬间会不会有反应。
先帝在世,他曾建议过,他们文官无论犯何罪,是不会轻易让郐子手摘了他们的头的。
可现在他的好友都能独当一面,想起当年他从一个毛头小子蜕变成现在这个高位,三十多年过去了,好像什么都得到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得到。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
丁总管手持明黄的圣旨,快速展开,尖锐的嗓门在奔跑的烈马上,犹如平静中展翅盘旋而鸣的雄鹰。
坐在高台上的判官此情此景,也被吓得惊慌失措,赶紧扶了扶自己的乌纱帽,又捡起来地上的牌子,为自己的小命和前途赶紧的捏了一把汗。
“本案实有冤情,傅大人,您受委屈了,请吧!”
傅青流看着窗外的落叶,恍然如梦,似乎隔了很久。
他给飞来的信鸽腿上绑了一个纸条,自顾自得说:“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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